余远洲话音未落。
一道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法术波动从中间的那一艘灵舟上传出,上官矗右手提刀,左手掐诀,狂暴的灵气波动在这一刻笼罩在这片战场之上。
绚烂耀眼的法术呈现出来,宛若一轮白天的明月,浮现在战场的上空,在上官矗的一声令下。
这一轮紫色明月顷刻间往下笼罩而来。
下方的众多修士在这一刻仿佛是被恐惧笼罩,强横的金丹期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一轮明月仿佛是悬挂在他们头顶的弯刀。
只要落下的瞬间,就会收割他们所有人的脑袋。
苏林风蹙眉,严阵以待。
不过,正当他准备感受金丹修士施展的法术之际,天空之上那一轮正在下降的紫色明月骤然间破碎。
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消散。
余远洲原本轻佻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上官矗,这就过分了!”
上官矗白发白须,眼神阴翳的可怕,丧子之痛对谁都不好受,特别是上官云谦乃是他子嗣当中唯一的一个三灵根,唯一能够修炼到筑基的小儿子。
原本还指望这个小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能够带领上官家在朝堂之上稳固发展。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希望都被打破。
“我儿死在你们青州之人的手中,让这群杂碎替我儿陪葬,有何过分。”上官矗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之情开口。
余远洲猛翻白眼:“你还说你不过分!在场的谁没死过亲人!高闻的兄长在三十年前就死在你们云国的手里了,他有叫嚣过要你们这群杂碎陪葬吗!”
“他没有这个实力!”上官矗盯着高将军冷声道。
“……”高将军顿时无语,你们吵归吵,扯上我干什么,我找你惹你了。
“对,你有这个实力,你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何不调动你们云国所有的修士来替你儿子报仇?弄这么点亲信亲兵过来就叽叽喳喳,你叫嚣个毛啊!”余远洲毫不留情的怼道。
上官矗手中尖刀指向余远洲,怒道:“余远洲,今日,你青州这群杂碎若是不死,我上官矗不会离去。”
余远洲呵呵一笑:“行啊,那我们就耗着,你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通知宗门,让宗门下令,第一时间调动所有边境城里的修士,对你们云国边境发动突袭,再现十年前的举国大战!上官矗,我就问你,你敢吗!”
威胁,开玩笑的吧。
上官矗确实不敢,冀州的云国与青州的四神宗是不一样的。
四神宗在整个青州拥有绝对的权力,只要上官矗敢动手,四神宗就敢发动突袭。
十年前云国对整个青州发动了突袭,导致青州的许多宗门损失惨重,所以四神宗并不介意突袭一次云国。
反倒是云国境内,朝堂之上势力复杂。
上官矗虽贵为国师,但他这个身份在朝堂之上的人看来只不过是取巧罢了,从小与当今的陛下一起成长起来,才以金丹的实力混到了一个国师之位罢了。
要知道其他两位国师,可都是元婴境界的大能。
上官矗没有再说话。
双方就这么开始在这里对峙起来。
半个时辰后。
余远洲挠了挠头:“上官,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把凶手交出来。”上官矗退了一步。
余远洲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我可能交出凶手吗。若是我把凶手交出来,下边这帮兄弟该怎么看我?到时候不得传【四神宗的金丹前辈惧怕云国国师,出卖自家弟子换取和平】,这种责任我可不敢担。”
上官矗对另一艘灵舟上的金丹修士说道:“去,传令边境,告知所有人,准备开战!”
余远洲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