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皇上赏什么,你接什么,凡事不要想太多。” 对于皇上而言,简单的宁国府继承人,应该更合他心意。 沈柠也是无奈。 红楼里,贾珍也是一个有点才干的人,但是行事太过荒唐。 如今…… 沈柠在心中叹气,“既然有人要倒霉,既然你想置田庄,那就等着,某些人被罚没家产之后,田产什么的,最终也会被官府放出来。” 这个时代,一个人很可能会连累一个族。 明天的京城,可能会迎来比今天更大的风雨。 事实上,今夜确实是个不眠夜。 无数心中有鬼的官员,在操心自己会被他们以前效忠的主子连累。 太上皇倒了,皇上想干什么,再也没人能拦了。 在大方向一直支持皇上的一波人,明天谁倒了,该提谁上来。 深夜,皇帝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坤宁宫。 他头疼。 头疼的时候,皇后给他按按,总会舒缓很多。 “皇上……,您是不是在头疼,怎么处置敬王他们?” 那些反了的小股禁军,可都是因为他们才拔刀的。 “是啊!” 皇帝已经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庆幸。 董孝全又送上来好些东西,真要计较,进宗人府的兄长们都得完蛋。 还有朝堂上…… 曾经,他心心念念的想把他们全都按下去。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皇帝又踌躇起来。 制造这件事的刘先生没找到,是他借着晋王的人手,自己干的,还是说他的背后……另外还有都说不准。 他是皇帝,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好像要被动的变成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父皇在他们的吵嚷中二次中风,只不孝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更何况还有其他。 虽说太祖遗训,他并不能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这里面可操作的太多了。 史书幽闭之死的人也不是没有。 “朕很想治他们,但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我明白了。” 皇后一边给他按摩头部,一边道:“您主要是不放心背后的人。但不管放不放心,我觉着吧,机会难得,敬王兄他们,您该处置还当处置。 这不仅是给太上皇一个交待,还是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更是给您自己一个交待。” “……” 皇帝叹了一口气。 “不是早就说好,明年要开恩科吗?” 皇后又道:“朝里那些仗着谁谁,尸位素餐的,一点本事没有,只会四处点火的,还有那等自诩君子,说话老架着人,开口圣人言,闭口礼义廉耻的,比如那位郑御史……” 宝丰姐姐死了,他们夫妻为什么啥都做不了? 皇后深恨那个人。 身为后宫之主,她并不能干涉前朝,但姓郑的,管皇家的家事,以太上皇压他们…… “别的人我不管,那郑御史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找不到什么错,您也找个理由,让他回家吃他自个的,管他自个的家。” “……哈哈哈!” 皇帝被她逗笑了,“听你的。” 宝丰姐姐去后,他发过誓的。 更何况姓郑的不过是个假君子。 “你还不知道吧?近来市井流言说,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某大人,说的就是他。” 啊? 皇后在深宫,外面的消息哪那么灵通? 她忍不住坐下来,两眼发亮的问,“快说说,怎么回事?” “唔,这个啊,大概还跟贾家有关。” 皇帝笑,“贾赦千里驰援延绥救他妹妹时,不是还打了闵家十二岁以上的所有男子吗?郑御史弹劾他以及贾琏没多久,就有消息从茶馆、酒馆什么的传说,他前面死了两房妻子,死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