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阿兰听到这儿,表情变得很不好,一起摇头。
阿兰直接说道:“请原谅我的直接,先生,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我们公司拿到这笔贷款,但这笔钱始终都是需要我们去还的。
而且,你凭什么来决定我们自己的钱的用途?”
“这不但可笑,而且可耻!”约翰有些愤愤不平,“你这是在挥霍我们对你的好感,年轻人!”
没办法了,傀儡术!
“坐下吧,先生们,我们慢慢谈!”
这个悄无声息的小法术真实用。
随着刘广林的邀请,原本准备离席的两兄弟又安静地坐了下来,只是眼神比较奇怪而已。
“那么!关于我们在大陆投资创办晶圆厂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
刘广林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下,在普通的米国人眼里,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嗯,不合时宜或者说是不切实际。
“这不是一笔很好的投资,先生!”约翰的声音有些奇怪的变调,忽快忽慢地说,
“硅晶体是半导体产业的基石,我国已经准备好出台政策,对你们进行技术封锁。”
一想到后世,国家想尽了办法,可在芯片产业这一块,产品距离国外还是有四五个代差,刘广林就很头痛。
现在,就算自己把这个晶圆厂搞起来了,在技术封锁的情况下,想要有所作为,不但需要漫长的时间,还需要海量的资金。
靠自己这种小偷小摸一样的小动作搞来的几个钱,肯定是没有办法撑下去的。
所以,晶圆厂搞起来之后,还是要交给国家去搞。但国家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哪里有多余的钱搞晶圆厂呢?!
这么一想,刘广林多少就有点沮丧。
不过,沮丧归沮丧,怎么把这个晶圆厂办起来才是眼下的正事。
任何时候,有没有和好不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我的东西可以不好,但只要我有,你就卡不了我的脖子。
不过在办正事之前,政治上的风险必须要先考虑,不能因为一个晶圆厂就打乱国家一盘棋。
刘广林振作了下精神,随口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规避这一块的政治风险?”
“先生,”约翰摇头说道,“如果您的主要目的,是要规避在大陆创办一座晶圆厂的政治上的风险,这在技术上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阿兰也跟着接话道:“您只需要收购一家能够生产或者销售晶圆厂设备的公司,让这家公司向我们注资,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大陆投资建晶圆厂了。
即使国家的投资政策变了,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是我们大股东的业务范围。
而且,我们的业务是发生在禁令发布之前的。”
刘广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做法就可以让国家政策禁令变成一纸空文?!
看来,既往不咎这种处世法则,在各国都有一点市场。
不过,想想还是有些不可能。毕竟,在这种关乎国运的事情上,既往不咎应该也不会这么好使。
阿兰看得出刘广林的不相信,耸了耸肩膀,“您知道,这种做法东亚一带,是非常成熟的。
他们总是以一家米国公司的面貌出现在一个有政策风险的行业里,默默发展,通过股权交换、稀释等等一系列手段,慢慢改变公司主体。
要不了多久,一家看似米国的岛国公司、台民公司就这样出现了。
当然这中间会发生一些费用,或者是缴纳数额不菲的罚款,或者是花费差不多的金钱来公关。”
听到阿兰这么一说,刘广林倒是想起来了,这种手段他在后世已经屡见不鲜了,不就是偷梁换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