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盛书砚说,她总不能当着侯天河的面承认自己是被自家小崽的一句话给差点感动哭了吧?“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盛书砚转移话题,指着在侯天河身后的那群人说。
侯天河:“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卸了胳膊,等会儿警察来了,我给他们装上就是。”
他这话说得冷静极了,好像把人家胳膊给卸了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一样。
盛书砚听了这话后,直接沉默。
她是真想不到侯天河怎么可以用这么镇定又若无其事的声音说着这么凶残的话啊!
盛书砚想要扶额。
“既然没事,你跟我说说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去逛集市,怎么就差点跟人打起来了?”侯天河的注意力没那么容易被盛书砚转移,很快,穿着72式警服的警察就来了,侯天河就又重新回到了最本质的问题上。
盛书砚:“……”
杨漫这时候跟警察交代完后,朝着盛书砚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一过来,杨漫就听见了侯天河的问话。她忙不迭上前,主动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侯,侯团长,都是,是我的错。书砚她都是为了帮我,才才跟那些人起了冲突……”杨漫结结巴巴地开口,她明明看起来很怕侯天河,但是在现在这一刻,她还是鼓足了勇气站出来解释,“这都跟书砚没有关系,你要怪的话,就怪我了。”
盛书砚和侯天河都被杨漫这话弄得一愣,随后盛书砚最快反应过来,盛书砚直接拉住了杨漫的手。
“他怪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渣小流氓的错。”盛书砚说。
杨漫还是垂着头,像是不敢抬头那样,“是,是我的错……”她着急得都快要掉眼泪。
盛书砚还真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往常在她身边的好友,个个都是“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的主,怎么还可能反思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的过错?就算是到了现在,跟她相处最多的程晴,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性子,哪里会像是杨漫这样?明明就是自己被欺负了,却还要自责。
盛书砚顿时感到有些头大,安慰自家小崽都没有安慰杨漫这么棘手。
“怎么就是你的错?你不过就是出来买东西,结果被坏人给盯上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盛书砚宽慰说。
“我,我可能就不应该出来。”杨漫抽抽噎噎。
盛书砚:“……”
她觉得自己的耐心实在是不多,对于过度自省的女性,她真有些没办法。
“不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还给自己上这么多枷锁。”
就在盛书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侯天河忽然开口说。
他一说话,盛书砚和杨漫都不由抬头朝着他看去。
侯天河看起来还是一副沉冷的样子,像是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变脸色一样。
他说完这话后,又看向杨漫,微微沉了沉眉眼,开口道:“你要自己先站起来,别人才能看见你。”
侯天河的这话像是还有别的更深一层的含义,但他说完这话后,又没给什么解释,很快站起来,拉着侯确朝着另一旁走去,将地方留给了盛书砚和杨漫两人。
侯天河还要去跟警察再交涉交涉,这年头作风问题就是大问题,当街耍流氓,放在眼下是很严重的。这都还在集市上,光天化日之下,都还能出现这样的问题,侯天河觉得没那么简单。
有的人仗着自己是有点身份背景,就横行霸道。
就算是不为了日后盛书砚出来买东西的安全考虑,就只冲着这些人的行径,侯天河就不可能不管。
严重的流氓罪,那都是要拖出去枪毙的。侯天河是担心这些人有背景,在局子里蹲两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