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还在纠结没机会下去的事,直到刘云升说巡防队发掘地下室时需要人手,他可以安排郝建去当志愿者才肯罢休,凭这么多年的关系,我知道他不是那种顺手牵羊的人,估计真的只是单纯想见见世面。
绕着居民楼走了半圈来到正面,我让郝建他们在外面等着,然后和刘洁一起去敲响了张老师家的门,开门的正是张老师,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因为有刘洁在,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站在一边不说话,我伸手过去微笑道:“张老师,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于淼,是一名风水师。”
听说我是风水师,张老师一下就没那么热情了,不过这也难怪,他是大学老师,信奉的是科学那一套,对我这种神叨叨的人有种天生的反感,但他的涵养还算不错,伸手跟我握了一下说道:“失敬,有什么事吗?”
我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同时偷偷给刘洁递了个眼色,她立即心领神会道:“张老师是这样的,于大师今天来看装修的时候,发现您家里有点不干净,但是当着您的面儿不好意思直说,就私下里跟我说了一下,可我觉得这事应该告诉您,所以就带于大师过来了。”
张老师听得一头雾水:“不干净?我们家昨天才刚做完大扫除,怎么会不干净?”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心说果然不能跟外行着急,脸上继续保持为难的表情小声说道:“张老师,冒昧问一句,您最近睡得怎么样?”
“最近天气热,睡眠质量确实不怎么好。”张老师直接把没睡好的原因跑出来,然后看着我露出一副“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的表情。
但他不知道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稍稍一顿就故作神秘道:“恐怕不止是因为天热吧?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您和您夫人最近起夜的次数是不是比平时多?早上起床还有晕眩的感觉,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床都起不来,要躺着缓好一会儿才能自由活动?”
我每说一句张老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我说完他整张脸都成了苍白的颜色,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问道:“你说的真是太准了!您是中医吗?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调理?”
“合着您刚才根本没听我说话是吧?”我在心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表情:“张老师说笑了,方才我已经介绍过,我是一名风水师,您和您的夫人的异样并非实症,而是被这房间里的脏东西缠上了。”
听我提起“脏东西”,张老师又变回之前隐隐带着不屑的表情:“于大师,我本人非常尊重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但如今是科技社会,还是不要什么事都扯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比较好。”
“听您的意思是不信我?”我反问一句,不等他回答就从空隙里挤进去直奔厨房,等他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接好了一碗水。
“于先生,我并没有邀请你来我家,请你马上出去!”张老师站在厨房门口厉声喝道,刘洁站在他身后,他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赶紧过来看。
我看人都到齐了,便把盛了水的碗放在餐桌上,又从旁边拿来一根筷子,还没说话张老师就冷笑道:“于先生不会想表演‘水碗立筷’吧?科教频道已经辟谣了,是因为筷头和碗底都是平面,放进水里用力按压挤出空气后,利用水压使筷子立住的。”
“有文化的就是不好骗!”我心里苦笑,因为我一开始确实打算用这招,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幸亏我一直觉得技多不压身,所以乱七八糟的学了不少东西,飞快思考了一下“啪”的把筷子掰成两截,分两手拿好向张老师问道:“选一个?”
张老师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选择左手那截。
“好,这个是你的。”我把筷子扔进碗里,竹筷往下一沉又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