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熊瞎子的性格来说,他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我暗暗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问题菜就上来了。
看着有点像大盘鸡但是又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这道菜有个什么名堂,装菜的盘子比郝建的脸还大上三圈,各类食材在盘子里堆成了小山,底下是手指宽的面条已经吸饱了汤汁,目测单是面条就得有一斤往上,这个分量不禁让我庆幸自己只点了一份,要不然今天还真容易撑死在这。
其实我的饭量没这么大,但在中年夫妻的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个精光,捧着肚子缓了半天才感觉舒服一点,结账的时候委婉提出想借后门过个道,中年夫妻虽然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妇人还从厨房给我拿了根木棍,说废墟里经常有蛇出没让我带着防身。
出了后门来到拆迁区,我才发现这里没我想象中那么破败,除了个别的房屋有坍塌迹象,大部分都保存的比较完好,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房子的玻璃都是完整的。
我顺着街道走了一会儿,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柳条巷,虽然名字里有个“巷”字,但其实和一般的街道没什么区别,两旁是老房子改成的门面,做的基本都是饭店一类的生意,头几年还有几家百年老店坐落在这里,不过后来都搬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收到了拆迁的风声。
对着门牌号找到六号宅子,看招牌这里原先是一间理发店,最醒目的是一扇整面墙的落地窗,可惜玻璃早就碎了,里面的东西也都被人搬空,地上落着厚厚的一层灰,都不用细看就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心说难不成熊瞎子在耍我?站在门口左右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发现门框边缘上有只暗红色的手印,那手印的颜色红中带褐,是血干涸后才能形成的颜色。
我凑到近前闻了闻,果然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看来这血手印留下的时间不长,应该就是熊瞎子来的时候留下的,否则上面的气味早就挥发干净了。
看手印的尺寸也跟熊瞎子的手掌差不多,我抿了抿嘴唇把轻轻手按在上面,试图推理出熊瞎子当时在这里做了什么,因为门口有几级台阶,而且掌印是右手的,我用手按着门板的时候,身子很自然的就转向左边,可是看了半天没什么发现。
轻叹口气转回身来,正想推门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门缝里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攥紧木棍,抬腿就把大门踹了个大敞四开,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里,却发现原来是几只流浪猫,被我吓了一条正四处乱窜,其中一只慌不择路,竟然直直的朝我冲了过来!
虽然我对猫不反感,但流浪猫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病毒,万一不小心被挠上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连忙侧身贴在门板上给流浪猫让路,手里的木棍随着动作敲在门后的墙上,竟然发出了“咚咚”的空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心中暗喜,反手关门的同时又用木棍在墙上敲了几下,最后把空响的位置锁定在一块半米见方的区域中。
因为旁边就是落地窗,这面墙肯定要起到承重的作用,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空洞,十有九八是被人故意掏成这样的!
来之前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进展,高兴之余急忙抡起木棍开始砸墙,碎裂的墙皮像下雪似的纷纷飘落,没一会儿就露出个黑黝黝的大洞,我伸手进去掏了一下,从里面抓出一件脏兮兮的男士外套,抖掉灰尘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因为这居然是我爷爷的外套!
起初我以为只是款式相似,仔细检查后却发现就是我爷爷曾经穿过的外套,因为我爷爷是那种倒三角的体型,所以新买的外套都会送去裁缝铺改完腰线再穿,他有很多衣服都是我送去改的,甚至只看腰线的针脚我就能分辨出是哪位裁缝!
从我发现爷爷可能跟这件事有牵连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我的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