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锁簧开启的声音响起,我来不及看是谁帮我开了锁就急忙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个款式很老的笔记本,里面的纸张都已经泛黄,明显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
小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着笔记本摇了摇头,随手翻开几页,发现里面像账本似的记着很多明细,基本都是“今收到人民医院货物三件”之类的信息。
这些明细的时间跨度很长,从十几年前开始,一直到几年前结束,我翻到最后一页看最后一条记录,日期是我爷爷“去世”的前一天。
“爷爷什么时候和医院有往来了?而且他把账本给我是什么意思?还有货款没结清?”我下意识翻动着账本,越琢磨就越懵比,正毫无头绪时小五忽然说道:“你忙完了吗?我有事找你,很要紧的事。”
我想着反正也没有头绪,不如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否则他一直在旁边絮叨我也没法儿好好思考。
拿着账本回到前厅,小五自顾自的坐在我的老板椅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抬眼看向我冷声说道:“你把我当什么?”
“什么当什么?”我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表示没听懂。
小五吸了口气重复道:“就是说你把我们放在什么位置,是合作伙伴?还是手下?或者是累赘?”
“这个……”
我迟疑起来,要说我的真实想法,应该是把小五这伙人当成累赘来看的,因为我信不过他们,或者说我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
但是累赘也有累赘的用处,比如让小五去跟踪熊瞎子,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也不可能直接说他是累赘,这家伙的脑回路就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万一哪句话说不对付了,指不定给我惹什么麻烦!
我走到旁边给自己泡了杯茶,趁这机会琢磨了一下随口回道:“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和老板有约定,帮你们对付长生会,同时你们也要为我一些便利,仅此而已,如果非要刨根问底,大抵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吧?”
“是这样吗?”小五眯起眼睛笑了笑:“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尝试着把我们从这件事里排除出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还是茫然的笑:“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小五叹了口气:“随你怎么说,总之我的态度很明确,要么让我参与进来,要么我带人回家,你自己选吧。”
听见这话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让他回家,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劲,小五他们撤了对我倒是没多大影响,但如果他们把刘云升一起带走,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想到这我急忙改口道:“别这么冲动嘛,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参与进来,可现在不是没这个机会嘛!而且刘家的奸细还没找到,这个时候你们做的越多就暴露的越多,倒不如让我这个外人来抛头露面。”
小五的年纪哪经历过人心的险恶?被我三言两语就说的有点动摇,我一看他神色有变,又趁热打铁补充道:“其实这也是老板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他。”
“这可是你说的。”小五抬手指了指我,然后就摸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过了五六分钟垂头丧气的回来说道:“老板说让我听你的,但是你不能把我当碎催!”
后半句明显不是老板说的,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就让他先回去等消息,小五走后我在老板椅上坐下来,继续翻看爷爷留下的账本,直觉告诉我这些明细肯定有问题,只是我暂时还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晚上的风有点凉,我起身想去关店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街上的郝建和kiko。
郝建的状态不是很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kiko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撑住对方,只是她那小体格在郝建面前完全不够看,撑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