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缺乏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有关老板的一切推测都还仅仅停留在推测阶段,所以张头儿的调查结果非常重要。
张头儿向来注重效率,说天黑之前给我结果,下午四点刚过就带着一个文件夹过来了,进门后没有直接给我,而是自己坐在床边先翻了几页,接着合上文件夹皱眉问道:“你要查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我模棱两可的回道。
“是吗?”张头儿挑了挑眉毛抬头看我:“这个号码五年前注册入网,整整五年的时间里,接打电话只有七百多次,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广告推销和诈骗电话,真正的有效通话还不到一百次,而且每次的通话时间都在三分钟之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呃……他不喜欢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和稀泥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张头儿说到这忽然停住,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似乎在等我坦白什么。
我看出他的意图,心里苦笑了一下就开始装傻:“什么可能?”
张头儿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我在等你告诉我。”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会想说这人是逃犯吧?”我故作镇定干笑回道,张头儿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于常先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茫然回道:“他是我爷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张头儿表情复杂的轻声回道,说完突然从后腰扯出一副手铐,“咔擦”两声就把我的手铐在床沿上,然后把文件夹往我身上一扔:“自己看。”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单手抓起文件夹翻看,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这个号码实名登记的信息居然是我爷爷!
之前有个我爷爷名下的车牌,现在又冒出一个我爷爷明显的电话号码,我做梦都没想过会是这种展开,可我爷爷不应该是混进长生会的卧底吗?他的号码怎么会出现在刘家人的手里?
脑子里瞬间蹦出一大堆问号,不知道是脑震荡后遗症还是什么,我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拿着文件夹的手也开始发抖,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大脑就像不受控制一样根本理不清头绪!
张头儿伸手过来拿走文件夹,又倒了杯水递到我手里:“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我下意识回道,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感觉自己又快要晕厥了。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头儿反问一句,说着用手指轻轻弹了下文件夹似乎在给我提示。
我咬了咬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尽量装出镇定的语气沉声回道:“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个号码绝对不是我爷爷的,他老人家几年前就去世了。”
“我知道,所以这个号码现在还有人使用才显得奇怪,”张头儿语气轻松的回道,接着突然一俯身凑到我面前冷声问道:“说!现在持有这个号码的人究竟是谁!”
“是……”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回答,刚一开口又忽然反应过来,往旁边侧了侧身反问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向我问话?朋友?还是巡防队?”
张头儿微微皱眉:“有区别吗?”
我笑而不语,张头儿略一沉吟正色道:“朋友。”
“那我拒绝回答。”我咧嘴露出个狡黠的微笑。
张头儿明显气的够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冷静下来,伸手入怀拿出证件递到我面前,然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我现在代表巡防队向你问话,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我早就猜到他会来这一套,嘿嘿一笑挑眉道:“配合巡防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现在好像没有案子吧?既然这样又哪儿来的配合呢?”
张头儿愣了一下,不等他说话我又晃了晃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