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在心间的怨念想法一下吐了出来,反而痛快。
“黄天无情,后土收尸!”鬼佬儿鬼气森森的说道:“你当真敢把飘渺山杀个片甲不留?”
“嘿嘿!鬼佬儿,我五岁便遇着你,你虽然糊涂,到底是看着我长大。风馗首大话狂言不曾说一句,逢人一张笑脸弯腰弓背一副贱像,生怕惹来祸事活不下去。今天不同了,我就要惨死,敞心窝说,人不是没杀过,死确实让人畏惧。我心不甘。”
“你何时杀了人?”鬼佬儿一惊。
“知道刘老狗那赶车仆人如何死的么?知道车里丫鬟如何死的么?”风馗首一脸冷酷笑容嘴角溢血分外恐怖。
“逢人乱说造谣,扭曲爷爷惨死真相。该死!十二岁那年,我一根钢丝一并勒死,埋在宝鼎村外五里。刘老狗我无力杀死,这帮虎伥也不该活在世上。”风馗首冷冷说着,快意恩仇。
“你这般隐忍果断,我当真小瞧了你!仙种魔子啊!”鬼佬儿感慨,又一本正经道:“如果你能活下去,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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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成魔我不在乎,但求杀了元灵!”风馗首沉声道,绝望的眼睛闪烁着凶厉,盯着满地白莲。
“那介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嗯?”
“飘渺山至尊飘渺仙君你敢不敢杀?”
“哼,仙君!只要是我风馗首的仇人,我便与他不死不休。”风馗首人之将死,无可忌讳,尽吐胸中不敢吐之想法,尽显真我真性,再不是那个低贱小子点头哈腰的模样。
“你活了,飘渺仙君就是你的仇人!”鬼佬儿一字一字的说道。
风馗首惨然一笑:“鬼佬儿,别开玩笑!我感觉我就要去了,已经没有几口血可以再吐。”
“叫我龙王!”鬼佬儿突然喝了一声。
“龙王!”风馗首已是弥留之际。
“听完我的故事,你便多一个仇家!”鬼佬儿依稀说着。
“五百年前,仙门镇还不叫仙门镇,镇外有一条大河,叫做太仓河,宽有百丈川流不息,大浪滔滔直入沧海,哺育千万百姓,沿岸皆是鱼米之乡。那一年春天,一座百里大山横空搬运而来,轰然座在太仓河上,从此拦腰截断太仓河水,汲水养山。太仓河龙王|震怒,飞出河下龙府,与那搬山之人大战七日,不敌惨败,太仓河从此枯竭。沿岸百姓无水灌溉庄家枯死苦不堪言。那山叫做飘渺山,那仙叫做飘渺仙君,那太仓龙王就是我!”
风馗首眼神涣散,怀里火盆翻滚落地,只听见鬼佬儿依稀的声音。
“民间疾苦,怨声载道,不知饿死多少人。飘渺仙君歪理邪说,污蔑我是孽龙一头,按下罪名说我吞下太仓河水源致使大河枯竭,成为民间咒骂百年的对象。那一战他未能杀灭我,却毁了我的躯体夺了龙珠,几百年来我化为鬼物,无力报仇亦不愿坠入鬼道,光阴消磨日渐不如也活不得多久。”
“我这一团龙魂精魄就便宜你小子,记住我是龙王——太仓河的龙王。有朝一日替我报仇雪恨洗刷冤屈。你我都是不幸的人,我就成全你这仙种魔子。”
鬼佬儿话音落下,缓缓飘起悬在风馗首头顶,鬼体之内分出一团玲珑精气顺着风馗首天灵打入。
命悬一线的风馗首全身一颤,好如醍醐灌顶,眼看就要迷失的生机重新焕发,全身上下灵气缭绕,五脏六腑渐渐舒爽,一股暖流走遍全身。
风馗首只觉得眼前亮堂堂一片,精力十足,好像饿汉突然吃饱了饭,傻儿突然开了窍,体内隐隐发生了什么变化,脑海之内一颗花蕾一般的仙种虚幻成真静静悬浮,内里九点漆黑魔子安静蛰伏。
风馗首只觉自己顷刻间焕然一新,全身暗暗涌起一股力量,终日的饥饿困乏一扫而空,体内仙种魔子从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