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江山,唯意而行,忽如登临大山,忽如远涉大泽,剑招变化,剑气激发,时刻变化,时而柔如春水,时而刚如莽山,竟是将二号的剑气悉数挡下。风馗首自己已然沉迷其中,好像游身天际,无处不可去、无处不可往,逍遥无忌,毫无阻障。这般感觉,当真妙极。
二号更怒,眼见又是百余招斗过,仍未能奈何得风馗首,剑气笼罩之内的风馗首恍若闲庭信步一般,手里一柄平凡飞剑时快时慢,剑气吞吐,将他剑气悉数抵挡。风馗首的这般作为,只做抵挡,毫不反攻,在二号眼里,已是狂妄至极的举动,乃是藐视于他。二号如何友善,也是忍不下这般羞辱,当下猛提体内真气,无上剑气随着心意从剑尖之上猛地吐出。他的剑意带着浩然之气,极为的正直,气势阳刚,可惜此剑发出,有失平和,并没能发出十足的威力。纵然如此,这一剑击出,已经引得无数人投来惊骇的目光。这一剑的光彩,几乎掩盖了整座擂台,掠走所有人的视线。沉浸在剑道之中的风馗首心头猛然袭上一丝危险气息,便觉得一股气息牵引,脑海之中一道灵感疾闪而过,随着那一个念头,手里飞剑猛然斩出,一道剑气发出,居然凝聚成了一柄完整的剑形,形状朴实古拙,好像尚未铸成的剑坯一般。恍惚之间,风馗首似听到一声亲切的剑吟响起,那剑气已经破空而出,迎上二号无比大气的一剑,两道剑气锋芒相对。风馗首的飘渺剑气忽然一抖,剑上纹路好似流动转变,居然生生破开二号的剑气,直扑二号当胸。二号见状大惊失色,连舞剑格挡,却是不及,只能横剑在胸前,催动真罡,护住要害,身形飞速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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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二号飞抛出擂台,脸色苍白,受了不轻的内伤,看向立于场中的风馗首,神色黯然道:“我输了……”后爬将起来,离开了去。风馗首尚在那一剑的余味之中,不知道对手已经败走,当听到朱小六的叫声,方才回转过来,低头看去,手里的飞剑已经断为碎屑,成了一堆渣滓,只一截剑柄握在手里,当下纵身跳出擂台,接过执事长老递来玉牌,惊愕发现上面霍然写着一个“拾”字,很是讶异。
当下收了新的玉牌,风馗首与朱小六汇合,方才听见朱小六道:“风哥,此战为何耗时如此之久,初战便遇到强敌了么?”
风馗首摇了摇头道:“对手虽然不弱,但也不难对付。我只是突然有了灵感,便现场印证起来而已。只是苦了那位二号了。”
朱小六适才了然,嘿嘿笑道:“岂止是苦了他!你们这一战,连第二轮都有决出胜负的了,你想活活耗死你的对手么?!”
风馗首不禁莞尔,连道:“绝无此意!”心里对那二号道了一声惭愧,然后心有感慨,真真切切体会到,实战对于修炼的妙处。
朱小六拍了拍风馗首肩膀,嘿嘿笑道:“风哥,你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此时,风馗首已经极目看向场中,注意着擂台之上的战局,下一个获胜者,将是他下一轮的对手,是以看的格外仔细。这时,擂台之上一个少年一下吸住了风馗首的眼球。只见那少年一身内门弟子的袍服,身形颇高,行动起来却快若奔雷,手里一柄普通飞剑剑气鼓荡,剑气飞出,好如一节节青竹,颇具风骨,整个人的气度也是流露出宁折不弯的味道。风馗首知道这不是故作的狂傲,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傲然,与赵凌月的冷傲不同,这恐怕是傲骨。少年的剑招几乎囊括了竹的所有气节,逼得对手穷于应付,险象环生。风馗首已然断定,这个少年必胜,暗暗将其列入竞争对手的行列。恰此时,另一座擂台之上,一声惨叫响起,一个内门弟子扶着飞剑半跪于地面,手按着腰间,五指之间血流不止,极其不甘的道:“你赢了……”
风馗首打眼看去,那人竟是于典密院中见过一次的路壮,虽然气息起伏,但手执利剑傲立当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