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了。
姜砚秋也不新鲜这些了,她静静坐着,像个吃茶看戏的看客,偶尔给身后的南枝递些吃的。
南枝这个馋鬼来者不拒,吃得比她还欢,南枝低着头悄悄吃着,倒也没让人看出有何不妥。
前面的县丞夫人瞧了她们这里好几眼,“就是个中规中矩的丫头,没什么特别的啊!”
诗词歌赋一般,不出错也不出挑,怎么就总压过她的宝贝闺女一头?
她的目光落回光彩照人的唐瑗柠身上,犀利的审视立马软化成柔和的爱怜。
她的柠柠才是明珠。
她身侧的梅姑姑微微俯身,贴耳与她说,“会不会是藏拙了?若是藏着,那她这样不抢风头,也是不失礼,反倒是知礼明理。”
唐夫人若有所思,“是啊,之前还以为她会争强好胜抢风头,在宴会上失礼,现在看来应该不简单。”
对于唐夫人的打量,姜砚秋早有所觉,她一样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与唐瑗柠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贵妇人。
与县令夫人看大家的随和眼神不同,这位唐夫人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审视,还有一种自觉高高在上的轻视。
姜砚秋觉得挺没趣的,垂眸拿起酒杯。犹记得上一回参加宴会,身旁还坐着个安芙蓉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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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安芙蓉去了京都之后,她在女学里面就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同伴,今日来的同窗可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个是因为她待在女学的时间甚少,按点上课按点下学,课间也在写夫子刚布置的课业,基本没时间与人玩闹。
另一个也是大家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知道唐瑗柠与她不对付,都不想惹祸上身。
许久不见,也不知安芙蓉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正想着,侍女又端上来一盘新的糕点,瞧着花样精致极了,闻着味道也不错,姜砚秋捏起一块先给南枝,“来,尝尝这个。”
“嗯。”南枝接过,一口吃掉,眼睛瞬间发亮,“姑娘,这个好吃。”
姜砚秋也吃了一块,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
“多谢姑娘。”
这一幕正巧被坐在唐瑗柠身旁的李雪珍瞧见,她讥讽一笑,“乡野村姑就是乡野村姑,来到这里也只是蹭吃蹭喝。”
唐瑗柠听见她的低语,也扭头过去寻找姜砚秋的踪影,看见只顾着吃的人,露出疑惑,“她今日怎么回事?不像她平日的水平呢。”
李雪珍笑了,“还能怎么回事?乡下人上不得台面呗,一来到这里就怯场了。平时都是拿着纸笔写,今日可是有那么多夫子和各家夫人小姐,还有那些公子看着呢!”
唐瑗柠想起她纵马的样子,不太像是会怯场的人,不过也懒得管她,反正等明日成绩出来之后,她们俩的账就可以算一算了。
那边,姜砚秋没想到李夫子居然会屈尊降贵走过去找她。
用帕子轻拭一下唇角,起身见礼,“夫子!”
李珂拂手,“不必多礼,我来就是好奇,有一问。”
“不知夫子有何问题?”
“姜学子的射术如此精湛,不知师出哪位大师?”
姜砚秋没有迟疑,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夫子课上教得好。”
李珂轻哼一下,“莫要说恭维的话,我李珂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可教不出你这样的高徒来。”
若说骑的是寻常马,寻常速度,那她箭无虚发,李珂还能信是自己课堂上学的。
可她不是,她那天骑的是红豆,射的箭还箭箭都落在别人中在靶心的箭上。
把旁人的箭射得不是劈叉,就是粉碎,最后还能稳稳地插入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