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实力。”
“力量或许可以积蓄,但心气,也在慢慢地被消磨。”
独孤傲听了段世誉的话,没有发言,只是沉默。
“宗主!”段世誉忽然猛地单膝下跪。
“五国合围乾丰国,欺我一剑宗无人,一剑宗现在,早应当破釜沉舟才对!”
“不破不立,在继续苦苦支撑,不过是一场徒劳而已!”
“青壮派虽然莽撞,可现如今,一剑宗就得靠着这份心性支撑啊!”
素来不温不火的段世誉罕见地如此激动,可见如今局面,已经到了怎样一个地步。
始终背对着他的独孤傲轻叹一口气,“你可知,若是现在就出去厮杀,你们将要面临的是何种境况吗?”
身后只传来段世誉的一声轻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似是心有所感,独孤傲缓缓转身。
就见半跪在他身前的段世誉,胸襟白衣早已沾满了猩红鲜血!
“你们擅自出了剑阵?!”独孤傲惊讶地道。
“恕属下莽撞,半个时辰前同几个不懂事的小辈,出去冲杀了一遭。”段世誉猛地抱拳,沉声说道。
看着眼前的段世誉,独孤傲两缕长眉紧紧搅在一起。
“你们……这又是为何?”
“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杀个痛快!”
身为一剑宗青木堂堂主,段世誉的年岁不可谓不大,他也是整个一剑宗最为年轻的堂主。
平素里不温不火的他,骨子里还有着属于年轻人的一些东西。
独孤傲听了段世誉的回答,又注视着他那双坚定的眸子良久。
末了,他淡淡一笑。
“世誉,去吧,带着我那一份,杀个痛快。”
六国之间默认的规矩,战场之上,除非到了覆灭前的最后一刻,否则武灵境界及其以上的修者,决计不得插手。
故独孤傲只能孤独地立在主峰之巅,眺望着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
宗门危机就在眼前,他的心底,又何尝不想酣畅淋漓的厮杀上一场呢?
段世誉听了独孤傲的话,嘴角翘了翘。
对于自己的宗主,他有信心。
对于自己的宗门,他同样也有信心。
无需多说,他平稳起身,就准备转身再度投入下一场厮杀当中。
“帝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独孤傲又问了一遍同刚才一样的问题,这回的语气稍稍带上了一丝关切。
段世誉知道他在问什么,所以他停住了步子,缓缓摇了摇头。
“少宗主那里,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他看了独孤傲一眼,斟酌着词句继续道:“宗主,其实你一直隐忍不发,也是为了想等到少宗主赶回来吧?”
独孤傲没有讲话,算是默认了。
“宗主,恕我直言,以少宗主一人之力,对于这整片战局,其实也不大能产生什么影响。”
如今五国同盟,乾丰国和三宗危在旦夕,萧羽一个人,又能如何改变这
副危险的境况?
独孤傲想了想,缓缓说道:“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不少奇迹了,不是吗?”
段世誉沉默了,想了许久,最后万般思绪都化作一声长叹。
这次,萧羽还能再创造什么奇迹吗?
……
山腰处。
一剑宗护宗大阵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将整座山门都笼罩在其中。
高高耸立的山门修筑的古意盎然,正中悬挂着一块儿千年黑色寒玉,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