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阴沉的色彩。
他刚一出现,断崖上立马充斥着一股凝涩的压力,同时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轿前的两名斗笠人立马跪伏下来,躬身趴在地上。
男人缓步走出轿子,踏在斗笠人身上,睥睨地望着对面断崖上的虚罔。
“竟是一语成谶的法门?道士,你师从何处,修炼的又是什么怪异玄功?”
他声音阴柔,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虚罔注视着这个浑身透着邪魅和狷狂的男人,淡然说道:“乾坤宗。”
“狗屁宗门,听都没听过。”
男人笑了笑,语气中并没有刻意地贬低和轻蔑,就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对面的虚罔同样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弥助身上,先是在那方青石上停留片刻,接着再转到弥助清秀的眉眼上。
“不错的饵料,我很喜欢。”他欢畅地笑了起来。
笑毕,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朝着弥助点了点,随意说道:“这个孩子,归我了。”
刚刚三言两语,他便判决了虚罔二人的生死。
现在又是才一张口,便又决定了弥助的去留。
小小道童神情平淡,只是扬起仿似女孩的面孔,望着虚罔。
虚罔看都不看他,望向对岸男子的眼眸微微眯起:“到底这一语成谶的法门是谁在修炼……你说归你,就归你?”
邪魅男人广袖一挥,理了理身上的红袍,笑着点了点头:“我说归我,就归我。”
无形的杀机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令得在场的聚灵国士兵们纷纷都喘不上气,那些白袍的斗笠人依旧一动不动,可是斗笠下的阴影中,不知多少双冰冷的眸子已经的盯上了虚罔。
裂谷中血蝶纷飞,涛涛大河向东流。
“国师?”略带稚气的声音响起,弥助忽然开口,冲着对岸的男人说道,“把我抓去当饵料,你是要吃了我吗?”
“你这副空灵的躯壳,我怎么舍得吃你呢?”面纱下,刀削般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熊熊圣火,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原来是去献祭。”弥助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一个人,由他做饵料,定然比我强。”
虚罔侧目侧目过来,疑惑地瞟了小道童一眼,面露古怪。
“那个杀了我十三个选民的爬虫?”男人阴柔的声音添上了一丝狠厉,“他也配?”
他早已感知到,派出去的斗笠人全都被诛!
“他若是不配,又怎能杀得了你十三个人?”弥助面无表情。
这次男人没有反驳,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他手一挥,飞舞的红绸朝着地上的铁卫冲了过去,将之严丝合缝地缠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没有人知道红绸内的铁卫正在经历什么。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熄弱,缠绕着的红绸缓缓散开,露出当中一个恐怖的身影……
“你不是一直都想成为光荣的选民吗,本座现在就成全你。”
男人轻轻一笑,笑得妖媚横行。
“带上剩下的选民,去把那个饵料带来,死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