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血色，一副萎靡的神情。

“少宗主，贫道估计，就要不行了……”他又是有气无力地说道，眼睛半睁，毫无半点神采。

萧羽大惊失色，急忙握住他的手腕，将体内的天罡灵气渡过去，希冀着能让他稍微有所好转。

可虚罔身体好似有一层坚固的屏障，将萧羽的灵气悉数挡在了身外。

“少宗主，不用白费功夫了……”虚罔又是一声虚弱叹息，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没用的……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他双手用力拽着萧羽的衣袖，像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就见眼皮好似越来越沉重，就快要合在一起了。

“道长？道长！”萧羽大惊，急忙大声唤道。

莫非刚才那一语成谶的神通法门，直接耗尽了虚罔的寿元？

看他现在面色难看，气息微弱，明显一副萎靡的样子，想必施展出那等神通，一定拼尽了全力吧！

眼看着虚罔闭上双眼，呼出的气息都是十分微弱，萧羽紧皱眉头，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弥助走了过来。

他先是凑过脑袋，瞅了行将昏迷的虚罔一眼，接着，抬起脚来就给了后者屁股一脚。

“淦！”本已无比虚弱的老道一声厉喝，眼睛暴睁，整个人都从地上跳了起来。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龇牙咧嘴，就欲追着弥助一顿毒打。

瞧他生龙活虎的模样，除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以外，哪里还有半点萎靡的样子？

弥助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到了萧羽背后，躲了起来。

于是虚罔面对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

“这个……嘿嘿嘿，少宗主，贫道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真是好险呐。”他讪讪一笑，搓着手说道，“多亏于冥冥之中，听到了少宗主的呼唤，才不至于在九幽地狱迷失了本心……”

“爬！”回应老道的，是萧羽的狠狠一脚。

一场嬉闹结束，三人安然无恙，虚罔的确是有些虚弱，但并非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夸张。

萧羽问起他关于一语成谶的法门，老道言道少宗主想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法门并非如普通心法传授那般简单，其中牵扯着许多因果之道，非常繁琐。

“少宗主，你若是潜心研习道藏三十年，就会明白贫道所说的话。”他高深莫测地讲到。

“少宗主，师尊他就是不想教给你。”弥助却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拆台。

气得老道作势就要打下，可是瞧见萧羽的眼神中带着狐疑和冰凉，他只得讪讪一笑，手掌抬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