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惜能够比拟的。
然而在萧羽心中,似乎段雨惜做什么事,都是辛苦的。
段雨惜听了他的话,望着他温柔的目光,不禁眼帘微垂,掩了自己的神色。
只有在自己面前,萧羽才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萧羽没有察觉到段雨惜的心思,继续关怀地说道:
“细细算来,你还是整个一剑宗年轻弟子的大师姐,虽说你心中念着宗门情谊,照顾他们也是无可厚非。但还是不要过度操劳的为好……”
他话音未落,就被段雨惜出声打断:
“谁念着宗门情谊了?”
段雨惜直直瞧着他,冷冷说道:“一剑宗那么多弟子,难道每个断手断脚的都要我去照料不成?”
萧羽愕然:“那你为何还总是往这屋子里跑……”
自从苍云和莫玄羽受伤以后,萧羽每天都会去他们的屋中看望,每次推开门,他都会瞧见段雨惜站在窗前,静看云卷云舒。
他一直以为段雨惜是出于大师姐的身份,念及宗门情谊,才甘愿照看苍云和莫玄羽。
哪知现在听段雨惜口中的意思,倒像是还有别的原因?
段雨惜淡淡瞟了萧羽一眼,刀削般的嘴角忽然翘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她脸上那堆积着亘古不化的坚硬寒冰,悄然融解了一角。
“你猜。”
段雨惜美目轻合,莲步款款,转身回自己屋中去了。
留下萧羽愕然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自己屋中,段雨惜将门合住,娇柔的身段轻轻靠在门背上。
她的屋子冷得渗人,像是一个充满肃杀的冰窖。
她想起萧羽那温柔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你不来找我,我也不愿去找你。
只好经常待在你常去的地方,默默等待。
哪怕只是一瞬的目光相对。
哪怕只是一刻的擦身而过。
段雨惜缓缓蹲下身子,将头迈进臂弯。
那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落,上面似有璀璨的紫色星辉。
这屋里太冷了。
她抱紧自己,兀自颤抖。
……
迷茫,萧羽再一次感到迷茫。
他就如身处在一团迷雾的中央,分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方向。
在层层迷雾之外,实则是一个热闹繁华的花花世界。
正北方是一栋三层高楼,太后居中而坐,掩藏于珠帘之后,国主乾丰易并没有前来。
太后身侧,静静坐着大皇子乾丰宇,看他双目微合,神情淡漠,想来对即将开始的殿前斗法毫无兴致。
久未出面的二皇子乾丰杰端坐在太后右手旁,他神情淡然,早已没了往昔的阴翳深沉。
剩下的几位皇子与重臣分坐于太后两旁,张景则侍立在太后身后。
引人注目的是,鱼幼薇正端坐在乾丰杰身边,风华无双。
主楼两边,各有一座二层高的侧楼,上面坐着文武百官。
这三座高楼正对着一片广场,广场东西两侧各搭着一个木棚,里面分别坐着一剑宗和白马书院的武修。
一道道敌视的目光不断从东首木棚中传来,落在萧羽等人身上。
但在萧羽的神识中,那些敌视的目光穿过重重迷雾后,就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反应。
恍惚之中,萧羽觉得自己似乎正与身边的段世誉堂主在谈笑着什么,可是奇怪的是,谈笑的内容也完全进入不了自己的意识。
在他心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