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新奇有趣。

以前觉得乾丰国国都就算是热闹之地，直到现在身临帝都的酒池肉林中，这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声鼎沸。

“少掌门，你可得跟紧点，这里人多，你走散了可找不着我们！”

莫洛倒是还惦记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不时回头看看天狼子有没有跟丢。

人潮汹涌，大街上说是水泄不通也不为过，几名弟子紧张又兴奋地挪动着身子，偶尔驻足在卖着精致小玩意儿的摊子前把玩一二。

萧羽走在段雨惜前面，身上微微散发出点点灵气，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圈无形的气墙。

这道气墙将迎面冲上来的人潮轻柔地分开，不至于挤到段雨惜。

白衣的倾城少女瞧着挡在面前的萧羽，目光微微发怔。

记忆中似有一幕画面浮现，跃进脑中，再也沉不下去。

那是在一片苍茫茂密的山林中，前方的少年背影挺拔，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将冲到她面前的狰狞妖兽全都重重踢开。

那时她只觉得无比安心，虽然深陷兽潮重围，嘴角却还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可是现在……

已经回不去了。

似有“啪”得一声脆响在脑中响起，这幕画面忽得现出条条裂隙，接着爬成密集的蛛网，最后整幅画面都碎裂开来，归于混沌的黑暗中。

段雨惜想拿一枚蜜饯尝尝，可是手却捉了个空，这才想起蜜饯纸包已经给了萧羽。

于是心里漫起丝丝苦涩，无以填补。

“段段……”

怀中的球球似是感受到了段雨惜的不对劲，停下咀嚼的小嘴，仰头望着段雨惜。

段雨惜轻柔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嘴角翘了翘，算是笑过了。

走在前方的萧羽恍然未闻，还在四处张望着，替球球和段雨惜留意着珍馐美食。

“乖乖，瞧瞧这姑娘，真是水灵！这容貌，这身段，还真跟书里面走出来的似的！”

天狼子仰头望着楼上站着的莺莺燕燕，俏丽的姑娘们瞅见这个痴傻笑着的独臂少年，却也并不反感，纷纷以扇遮面，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瞅瞅我瞅瞅！”莫洛抬头望去，欣喜地喊出了声，“还真是我见犹怜，果真跟《银瓶梅》里的姐姐们一个模样！”

赫赫有名的禁书大名在大街上响起，丝毫没有被周围的喧闹压下名头，反而犹如点进清水中的一滴墨，迅速蔓延开来。

看过的人掩嘴偷笑，没看过的也都听过此书的鼎鼎大名，摇头唏嘘。

过路有沽名钓誉自负清流的才子俊杰听了去，心中讶异何方粗鄙之人这般不知廉耻，敢在闹市堂而皇之地喊出这本圣书的大名？

嘴上却还要跟一同前行的大家闺秀解释自己也不懂《银瓶梅》乃是何物，满脸的道貌岸然。

花楼上的娇俏娘子们眉宇微蹙，面上已经有了三分

薄怒。

她们虽是在风尘中讨食吃的粉蝶红莺，却也自负与书中那描写的荒淫俗物大相径庭。

寻花问柳也讲究一个风雅，何况是在这鼎盛的御日城中。

是以刚才还对天狼子流转着眼波的小娘子们纷纷扭过腰肢，俏脸一抬，不耐地寻着别家的公子哥去了。

“你大爷的，心里腹诽两句就好，讲出来作甚！”天狼子气地在莫洛头上猛敲一记，“你看看你看看，妹妹全跑了！”

莫洛揉着脑袋，委屈地说道：“我都是学着你的话说的啊，有什么错？”

“我说的什么书？你说的什么书？咱俩能是一个样吗！”天狼子哼道。

“原来你除了《银瓶梅》还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