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想下来当中漏洞百出,可若是仔细思量,一时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叶家在帝都中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至少比起三宗来说,是这里实打实的地头蛇。
一剑宗哪怕再有通天之能,却也是鞭长莫及,管不到遥远的御日城来。
萧羽他们初来帝都,人小言微,说的话做的事,根本无人注意。
就算他们有心为自己辩护,力抗不公待遇,却能找谁说去?
这些个在帝都根深蒂固的世家,只需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这些来自诸侯国的外乡之人好好整治一番。
由此可见,若是在帝都中只是一介布衣,就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只做些布衣该做的事情。
萧羽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发现除了一个一剑宗少宗主的头衔,再无别的可说道的名头。
天云关内阮经天虽说已经认了他这个弟弟,要将他纳入阮家,可毕竟因为阮玲玉一事,阮家的名头还是先不要拿出来为好。
若是再因为什么事情惹得阮家雪上加霜,那他可就愧疚万分了。
萧羽在心中轻叹一口气,不是什么事都能靠拳头解决的,尤其是在这赫赫有名的帝都之中。
而且满大街的武师武者,他们这点修为,根本不值一提。
“那边的奴才,你们是自己把你们的少爷抬上跟我走,还是我自己叫人把你们押着?”
叶重把双手背在后面,趾高气扬地朝着容止的随从们喝道。
那些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坚决之色,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容止身前。
护卫们更是眼神坚决,寸步不让地守卫在容止身前。
这一幕着实把三宗弟子们看得暗自咂舌,很少见过有纨绔贵胄手下有这般忠心护主的家奴,竟是一人不怕,一人不跑。
这容止,又是何方来历?
观他这幅贵胄打扮,应该也属八大世家才对,可也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姓容的。
只听叶重谈及此人咬牙切齿,说是要有无数的账要与他算,看来是把这位叶家的大公子祸害得不浅。
萧羽抬眼朝人堆中的容止看去,但见他醉卧于一张凳子上,头颅低垂摇摇晃晃,似是还伴着梦中的呓语。
可那神态望之只有四分醉意,另外六分端得是潇洒出尘,似是在梦中遨游天地。
想着先前家奴如何发力都不能将容止从座位上拉起,萧羽若有所思。
“呦呦呦,真是群忠心的奴才。”叶重冷冷一笑,也不想再废话,“省得叫人了,楚狂,把他们的腿都剁了,只带容止一人走。”
叶家行事如此嚣张,浑然不顾及此举会和容止背后的家族交恶,想来双方早已积怨已久,已是水火不容之势。
“你凭什么使唤我?”楚狂双手环抱胸前,瞅了叶重一眼,鄙夷地说道。
叶重气得直咬牙,那双阴翳的眼睛狠狠瞪着楚狂,似是要把他吃下去一般,
楚狂只是嘴角瞧着冷漠的弧度,看着叶重的
眼神怡然不惧。
好半晌,叶重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着牙缓缓说道:“楚大少爷……就请你,出手吧!”
楚狂瞧着他这副样子,忽得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说道:“你也别不服,你拿不了你的家世压我,修为更是落下我老远,我想怎么对你,都不为过!”
叶重只是冷笑,不发一言。
楚狂不再理他,面对着那一众武者八重天的护卫,漠然说道:“不想死的都滚开,你们也该都听过我背上的‘天权’名号。”
护卫们都没有动,只是脸上凝重的表情稍稍带上了一丝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