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嗫嚅着说道，“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偷了。”他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扯住朱月兰的衣角。

刘明娣见朱月兰一来就打了李大壮一巴掌，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打朱月兰，朱月兰反手将她推倒在地上。

“还有你，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说你带孩子，让我每个月把工资给你，就不说大妮了，你看看大壮和小壮哪一个吃饱过，你每个月都往邮局跑，你往你小儿子那里寄了多少钱？”

朱月兰的胸口气的一起一伏，以前李大海还在的时候，她还没有随军，在老家刘明娣就偏向她小叔子一家，那个时候李大海寄钱回来，刘明娣就时不时地要从她手里要点去。

后来李大海牺牲，部队发的抚恤金，刘明娣也全部拿走了，现在她的工资，她还要打主意。

刘明娣脖子一梗，“大光他们又挣不到钱，你做嫂嫂的帮帮忙怎么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没让他们吃饱了，就你那点工资，哪里够吃肉的。”

朱月兰气得发抖，整个人都要往下滑一样，宋听雪走上前扶了她一把。

“陆临安，你们师部没有了解一下李排长家的情况吗？”宋听雪将朱月兰扶到阴凉处坐了下来。

陆临安一头雾水，“了解清楚了，怎么了？”

“那怎么李排长的兄弟是个断手断脚的都不知道啊。”宋听雪拍了拍吴小天，“去屋里倒杯水来。”吴小天点点头，跑回屋子。

“你说什么？你咒谁断手断脚？”刘明娣脸色一下子摆了下来，这臭丫头说话真难听。

“原来不断手断脚啊，我还以为断手断脚才要寡嫂来养呢。”宋听雪将水递给朱月兰。

众人听到宋听雪的话，不由得都笑出了声。刘明娣也反应了过来，“笑什么笑？你们难道兄弟间不帮衬一下吗？”

“刘大娘，我们帮衬啊，也是过得好的帮过的不好的啊，可是没有谁家是过的不好的帮过的好的一家的啊。”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其余人也附和道。

“你把你大儿子用命换来的钱给你小儿子花，现在又压榨你大儿媳，刘大娘，你对得起李排长，李排长泉下有知又该如何呢？”宋听雪模仿起刘明娣撒泼时的样子。

“是啊，刘大娘，你对得起李排长吗？”众人也七嘴八舌地起哄。

刘明娣理亏，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听雪拉过李大壮，“是谁告诉你可以不告自取的？”

李大壮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奶奶说的，她说是爸爸替别人挡了灾，这是大家欠我们家的，我们拿这些东西都是应该的。”

朱月兰听了起身想扑向刘明娣，每次她教育两个孩子时，刘明娣都是这番说辞，陈雪华赶紧拦了下来。

“那你觉得这样对吗？”宋听雪继续问道。

李大壮茫然地看着宋听雪，他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我，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肚子饿，想吃肉。”他的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

“不哭，你还记得上次你在路上抢了我的馒头吗？”宋听雪看着他的眼睛。

李大壮点了点头，“虽然我是骗你说里面有老鼠药，但是如果你下次拿别人的东西，里面真的有毒该怎么办？”

“还有，不告自取就是偷，没有什么借口。”宋听雪严厉地说道。

李大壮低下头，“对不起。”

朱月兰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宋听雪，“这个锅盖地钱我赔给你，以后大壮和小壮我会好好教育的，谢谢你。”

宋听雪接过钱，对李大壮说道，“你看，这就是结果。”

陆临安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你是大孩子了，别让你妈为你操心太多。”

“朱同志，你的情况我会像师部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