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陆小凤蹲了下来,月亮那一点微光被乌云遮住,他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亮,微弱的烛光在郊外显得星星点点,陆小凤找了一圈,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了那被人意识的一支发簪,簪子的主体是由纯银打制的,上面纹着类似图腾的东西,陆小凤从怀里掏出那个令牌,牌子上的纹饰和簪子上的一模一样,陆小凤轻笑一声,倘若这张传海是十年前那个总兵,那个叫覃姑的少女必定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陆小凤贴着城墙,趁着守卫交接,翻身一跃,就进了城,守卫回头一看,陆小凤早就和夜色融为一体。
客栈二楼的窗子开着一角,方才还在城门口的陆小凤已经轻巧的跳进了屋内。花满楼坐在茶案旁,“你找到了什么?”
陆小凤端起桌上那杯已经放凉的茶水,“一根簪子。”说着便把那个簪子交到花满楼手上。花满楼摸着那个银簪,微微一愣,抬起头,好似看着陆小凤,“这图案?”
陆小凤点点头,“嗯,没错和令牌是一样的。”
“张传海就是十年前吴定权的总兵,这个覃姑应当是吴定权的后人。”陆小凤将簪子和令牌放在桌上。
花满楼摇了摇头,“如月姑娘和我讲过,吴定权将军只有一个独子,十年前就遭了难。”
陆小凤眉头微蹙,倘若这覃姑不是吴定权的后人,怎么有和张传海纹饰一样的装饰物。“也许是族人。”花满楼饮了一口茶说道。
“这个纹饰我想应当是吴定权家族的徽式。”花满楼思索了一下,原先他游历天下的时候,曾在岭南地区结识过一些群居的家族,他们有自己的家族族徽,以方便在家族行事,有族徽的家族一般在当地都有不小的实力。
“这与我遇到过的族徽有一些不同,用族徽的家族族人对自己的家族充分认可,拥护,并且统一。他们只有特定的场合才会使用,并不会把族徽刻在自己的饰品上。”花满楼解释道。
陆小凤在烛光里仔细的看着这两样物品,他发现令牌的纹饰打磨的很精细,而簪子上的却没有那么精细。“花满楼我明白!”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花满楼点了点头,他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
翌日,尤亮恭敬地等在了客栈楼下,陆小凤招呼着他近前,尤亮上前来,“陆公子您回来了?”尤亮很奇怪,也很惊喜,陆小凤突然单独找到自己。
“尤亮,我记得你说过,胡庆友一般都把大牢里的人发配到采石场去,那不押送去大牢的呢?”陆小凤并不绕圈子,眼睛盯着尤亮。
尤亮愣了一下,“陆····陆···陆公子,您说的不押往大牢是什么意思啊?”尤亮结结巴巴的回道。
“哼,你不知道?”陆小凤问道。
“这这···这小的真不知道啊。”尤亮不敢看陆小凤的眼睛。
“你明知胡庆友不会将他们押往大牢,却还要故意诱导我前往大牢。”陆小凤将茶碗拍倒在桌上。
尤亮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依旧装傻充愣道,“小的···小的确实不知啊。”
花满楼见尤亮打死不说,“我去外面转转。”说着便起身离开,陆小凤见花满楼离开,“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陆公子高见,确实是我家主人让我将陆公子引去大牢。”尤亮不复刚才的紧张和小心,大方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家主人是谁?慧娘?还是那个松下明也?”陆小凤继续问道。
尤亮摇了摇头,“都不是,主人说到了时机你自然会知道。”
“那海崖村的其他人呢?”陆小凤问到,比起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现在更想确定海崖村其他人是否安全。
尤亮点了点头,“他们现在比在胡县令手上安全。”
陆小凤明白了尤亮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