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仿佛回忆起几十年前那一场不堪回首的灾难,自己这条腿就是在那几前残的。
鼎盛的时候这村子住了几百人,只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历史。
现如今这艾家村只剩下老弱病残,总共也只不过十几口,基本上也都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他这般。
叶不凡对艾家村的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作为一个优秀的中医传承者,他更倾向于瘟疫这种说法。
很多年前的古时候,人们将治不好的病都归咎于瘟疫,很多年前的瘟疫在当今这个时候或许只是一场流行感冒。
于是在老村长的陪同下,叶不凡和艾家两姐妹来到了胡云裳家里,一个离婚的女人被丈夫抛弃,不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
她即将在这张1米5的床上结束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香玉见到这张惨白的脸,已经骨瘦伶仃,饱受病痛折磨的胡云裳正在承受着生命的最后煎熬。
与大多数健康的人不同,这种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活着,她宁愿早一点死去。
屋子里有一个铁盆,铁盆里扔满了粗糙的卫生纸,每张卫生纸上都或多或少的沾着血,然后胡云裳的嘴角也有。
香玉用自己颤抖的手抚摸着胡云裳,柔声叫道:“云裳姐姐。”
躺在床上的胡云裳似乎听到了天籁之音,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她猜想自己可能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
竟然听到了这如银铃般的声音,“谁,大丫头吗?”
香玉叫她的声音总是和其他的两姐妹不一样,这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期盼和亲近。
哪怕时隔多年,胡云裳仍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这声音的来源,艾家三姐妹被村里人称作大丫头、二丫头和三丫头,没人在意她们的大名叫什么。
香玉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云裳姐姐依然能够如小时候一样,自己一张嘴她就能够分辨出自己是谁。
泪水犹如滔滔江水滚滚而出。
自认为冷血无情的叶不凡在这个时候也被深深的感动着,任何人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点柔软的地方,一旦触碰便能够震撼心灵。
九娘用自己的手同样抚摸在云裳姐姐的手,眼前的姐姐还是那个如山花一样烂漫的姐姐吗?
该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才把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折磨成这个样子。
纵然已是天命之年的老村长见到这一幕依然潸然泪下。
香玉用颤抖的声音回道:“云裳姐姐,是我,我是大丫头,我和二丫头回来了,回来看你了。”
九娘叫道:“云裳姐姐,我们回来了。”
胡云裳嘴角露出一丝天真的笑,这干巴巴的脸上顺着眼角流下了泪。
“好,老天爷待我不薄,不薄呀,临死之前能够见到你们两个丫头我值了,可是你们根本不该回来,不该回到这该死的村子,我死了,就把我烧了,烧了吧。”
站在一旁的叶不凡,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根本喘不过气,他无比煎熬的长长的吐出几口气。
总算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出于对生命的敬重,他淡淡的说:“香玉,我给云裳姐姐先检查一下身体,你们先让一下。”
香玉和九娘迅速的让开,把床边让给叶不凡,叶不凡用自己的手搭在云裳姐姐的脉搏上,然后替她检查了一下其他的部位。
此时的叶不凡表情凝重,云裳姐姐情况危急已经在生死一念间。
香玉脸上还保留着泪痕,两只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叶不凡,她不想从叶不凡口中听到绝望的话。
看着姐妹二人叶不凡说:“结果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好一些,我手中带的来的药暂时可以派得上用场,但是由于这里地处偏僻,必须去春江那才有更好的药。”
“不过这地方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