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
苏重朗与她一同血脉,坐在一侧,“姐姐,再忍忍。”
“无碍。”苏皖偷偷招来宫婢,小声耳语,“劳驾,我想解手。”
宫婢近距离凑到苏皖面前,也被她一双秋水眼眸迷得云里雾里,脸上不自觉泛红,又嗅得她衣衫上阵阵清香,于是磕磕绊绊点点头。
“小、小姐请随奴婢来。”
苏重朗见状,轻轻拉住她,“阿姐去哪儿?”
苏皖回头,低着腰已要起身。
她对弟弟俏皮眨了眨眼,“若哪位贵人问起我,就说我酒洒了衣摆,去后殿稍稍处理,很快回来。”
苏重朗只好慢慢放开她,郑重点点头。
他深深看了一眼苏皖。
“阿姐放心去吧,有我在,没事。”
苏皖一愣,随即自在地笑了。
“好。”
姐弟俩一贯心有灵犀,其实解手是假,弄湿衣裙也是借口。
她知道,他也知道。
只不过是受够了眼前的虚妄假象,受够了这些富丽繁华下的虚与委蛇。
苏重朗想,他习惯了与京都纨绔浪荡胡闹,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虚情假意没领教过,可纵然如此,今夜都叫他难以承受,更遑论苏皖了。
面对这即将一眼望到头的人生,阿姐笑颜之下,定然痛彻心扉。
浮生藏春:嫂嫂,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