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复而又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额角青筋暴起,气得狠狠一拍椅柄,冷声大呵:
“什么三皇子裴懐,骗鬼呢?!简直是无稽之谈!本殿当日亲自……现下又哪里冒出这个冒牌货,简直是疯了!”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皆云里雾里听不懂。
但见他出言不逊,已很是在气头上,有宫人还是壮着胆子出声提醒:
“殿下慎言,此乃陛下旨意,切莫……”
“放肆!”
太子裴济光最恨有人忤逆他的话,他心性狂妄,眼下正是最恼怒的时候,怎能容一个宫人反驳了他?
只听他眸色阴狠,似毒蛇卷背,冷冷盯着那名宫人。
“来人,把这意图以下犯上的贱婢拖出去,给本殿杖毙。”
不过一句好意提点,就要把人活活打死。
皇宫有规,宫人非犯重罪,轻易不得打杀。
这也是为何裴懐之前那般行事,承帝身边的王不歇乍闻后会有些错愕的原因。
但太子很会给人定罪,他直接开口就给人扣了以下犯上的大帽子,如此‘重罪’,若真是杖毙了,事后有心人真要追究,却也着实挑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给人感觉,颇为残忍,着实骇人。
但东宫众人似乎都习惯了太子这般行事,心下大惊也只是吓得闭口不言,深怕波及自身。
那名宫人吓得缩在地上成了一个鹌鹑,却是连求饶都不敢开口,只咬着唇默默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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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气氛压抑之时,一道倩影款款自后殿帘帐走出。
一个动人婀娜、气韵十足的女子柔情肆意,大胆走到裴济光身边。
她白洁玉手勾绕到裴济光脖颈处,倾呼香气。
“殿下好大的脾气,生气就要轻易打杀人性命,可把我吓死。”
太子裴济光原本张牙舞爪,却在此女到来时瞬间收敛锋芒。
他痴迷望着她,竟是前所未有的乖顺。
“我的阮娘,你可来了。”
他在人前一向强调自己的尊贵,故而一口一个‘本殿’不离口。
没想到却肯在这个叫阮娘的女子面前不尊礼数,以你我相称。
阮娘名唤阮眠霜,人如其名,不染纤尘,柔弱娇骨。
她身上多了一丝妖娆气,款款行走间反而总透着一股子媚意,偏偏她举手投足又还算规矩,衣裳也穿戴整齐,并非那等轻狂孟浪女子。
矜持与天生的娇媚交织,反而自成一种更加特别的气质,足以叫裴济光神魂颠倒。
阮眠霜期期靠在他怀里,温柔似姊姊。
“不要当着我的面夺人性命好吗?晚上睡觉若做了噩梦,多吓人啊。”
裴济光顿时软了心思,他连忙依着她。
“阮娘说得对,这样做确实不好,那就……”
说到这里,他转向地上那宫人时,变作急急厉色。
“那就大发慈悲,本殿此番饶你一条贱命,还不滚下去?!”
所有人随着侥幸不死的宫人一道退出。
整个东宫只剩下裴济光和这个突如其来的阮眠霜温存肆意。
“殿下,别老这么凶巴巴的,阮娘害怕。”
“我不对阮娘凶,我一切都听阮娘的。”
“殿下……”
“阮娘,抱紧我……”
浮生藏春:嫂嫂,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