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吗?”
傅施璟睫毛微颤,手慢慢握紧成拳。
赤着上身,唯有胸前的白绸布能勉强遮羞。
终于,她方才的傲骨被这遮羞布一点点击碎。
傅夫人只见傅施璟揽住双臂,以臂弯妄图遮住单薄身躯。
随后,她慢慢蹲了下去,把自己前面几乎埋在膝盖与臂弯中。
傅施璟没有说话,只死死咬住嘴唇,把头低着,蹲在地上不言不语。
见她如此,傅夫人怎会不心疼?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地上的衣裳,陪着她蹲在地上,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傅夫人再也忍不住泪水。
美妇把女儿紧紧抱在怀中,哭道:
“璟儿,都是娘亲对不住你,莫要怨娘亲……”
傅施璟眼中晦暗,她的下巴抵在自己母亲的肩头,思绪渐渐飘远。
*
多年前,傅砚清身为府中嫡子,还未掌家。
傅砚清的父亲不幸早逝,彼时的傅府由其生母执掌中馈。
当时的傅老太一人撑起整个傅府,抚养傅砚清,很是不易。
可一个女人偏偏以雷霆手段,硬生生就是撑起了这一大家子。
傅砚清也最重孝道,为母亲之命是从。
他很争气,金榜题名,眼见入朝为官已是板上钉钉。
傅老太惟愿再帮傅砚清娶一书香门第之女为正房嫡妻,将傅府诗书传世的清名继续代代相传。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
一身文人气的傅砚清居然也有反抗母亲的一日。
他竟不顾母命,执意心属一个小小庶女。
那庶女在家日子过得艰难,为了保护自己和姨娘,硬是磨炼出一个火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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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清和她有缘接触,一来二去,反而被这暴脾气磨得生了几分情愫。
那庶女也就是日后的傅夫人,傅施璟的娘亲。
当傅砚清执意把这小庶女娶进门时,傅老太气得差点没在两人拜堂时厥过去。
可儿子到底是亲生的,日子还得过。
再不同意,傅砚清还是克服困难,抱得美人归。
但当时的傅夫人和婆母的关系很是不好。
彼时的她还未曾被岁月磨出个柔情外壳,即使嫁了人,仗着傅砚清满腔爱意,她依旧如一朵带刺的娇花。
傅砚清夹在中间,眼见自家老娘和夫人渐渐剑拔弩张,到了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
峰回路转间,傅夫人被诊出有了身孕。
儿媳有孕在身,本该就此罢手。
但傅老太表面收敛了几分,暗地里却是打着别的歪心思。
她想着,如果此次为女胎,就名正言顺在族中选几个清白女子,强塞入儿子房中。
这个消息瞒得好,瞒到她风风火火地暗度陈仓,最终有了几分风声刮到了傅夫人耳朵里。
傅夫人火气登时上头,一下子动了胎气。
幸好眼看也差不多足月了,然而却真诞下个女胎。
傅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抱着怀中女儿,哭着把傅老太的算盘全都告诉了丈夫。
傅砚清看着自家夫人脸色苍白,虚弱至极,又看到女儿皱巴巴的粉嫩小脸。
他怎能不生气?
早已违背了长者不止一次,为了自己的小家,傅砚清不介意再离经叛道一次。
就这样,傅砚清着手编织了一张美丽的蛛网,牢牢套住了自己的老母。
傅老太得知,那小小庶女真是好命,居然产下一个男婴?!
她的如意算盘全都落空了。
可她不明白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