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问:
“主子,她到底和您说了什么?”
裴懐这才终于放下手中的书。
此刻的他,再也不装了。
整个人阴沉沉的,面色铁青。
月韶一瞧,心里忍不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率先说出口的一句话:
“主子,您……您别生气。”
这份恐惧,已深深刻入月韶骨髓里。
只听裴懐说: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有人拿我与苏皖的事来威胁我了。”
裴懐自喉头发出的笑声低低的,听着就渗人。
他冷冷睨了两人一眼。
“怎么,她胆敢说出这种话,你觉得我还会放过她?我是什么大善人吗?”
月韶咽了咽口水,心里拼命摇头。
不,你不是。
你要是大善人,世界上就没恶人了。
不对,裴懐比那种光明正大干坏事的还让她害怕……
王元弋却和裴懐同仇敌忾。
他亦是一脸愤愤。
“这个宛怜,平常瞧她讲话和蚊子叫一样,想不到居然是这种人,简直该死!”
想了想,王元弋不解道:
“不过,主子,宛怜是怎么知道的?”
裴懐颔首道:
“这就是不能在明面上草率打死她的原因了。她平常老实,却敢给我下毒,那一夜,太医院的太医又全都不在。现在,她还知道我与苏皖的事,真是……呵,我想不对背后元凶刨根问底,都不行了。”
牵扯到了苏皖,裴懐就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他绝不会留下后患,让苏皖有机会陷入险境。
裴懐慢慢坐了回去,戏谑般把玩着十指,眼中全是凶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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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苏皖来当筹码威胁我。既她做了,那我就不会让她被活活打死这么简单,如此死法,太便宜她了。”
裴懐忽而看向月韶,笑道:
“先让她以为可以活命,以为有机会能和家人团聚,却在最后彻底打碎她的希望,等我拿到有用的信息,再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毫无价值后,死得悄无声息。这样,才好玩嘛。”
月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偏生裴懐还问她:
“月韶,你觉得有意思吗?”
月韶不敢犹豫,点头如捣蒜。
“那个贱人死不足惜,主子不必多想。”
裴懐笑着,定定看她。
直把月韶看得寒毛竖起,才听到裴懐说:
“那一夜,我误会你给我下毒了。”
月韶忙摇摇头。
“主子,月韶从前做错太多,是月韶自己不争气。”
裴懐收敛了那渗人的笑意,认真望着她的双眼。
良久后,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裴懐对王元弋吩咐道:
“好吃好喝对待宛怜,叫她出宫前,开开心心的。”
他把‘开开心心’这四个字咬得重了些。
王元弋心领神会,笑道:
“主子放心,奴婢会办好的。”
王元弋转头要下去办事,裴懐说:
“慢,还有一事吩咐你。”
“主子请说。”
裴懐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里头鼓鼓囊囊似塞了什么东西。
他凝望王元弋。
“想办法,悄悄把这个送出宫,越快越好。”
王元弋毕恭毕敬接了过去。
“主子,送去宫外哪里?”
裴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