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主子叫吩咐啊!还请殿下明察,莫要迁怒奴婢们呐!”
裴济光听到这番话,直接一口气窜上天灵盖。
他三两步走下去,直接一脚就狠狠踹在那内监身上,把那内监踢得肩膀生疼,一口血自喉头就涌了出来。
只听他嘴里还在喃喃道:
“殿下……唔……殿下饶命啊……饶了奴婢吧……”
然后那内监就倒在地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足见这一脚,裴济光用了多大的力气。
其余东宫的宫人见到此景,都吓得浑身发抖,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裴济光见踢晕了那内监,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此刻他满心满眼的焦急和恼怒。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在场所有人,咬牙切齿地宣布:
“阮娘不见踪影,皆因你们办事不力!本殿告诉你们,若是最后,阮娘有个三长两短,本殿就要你们所有人都死!!!”
那些宫人全都一个个磕头。
“殿下息怒!殿下饶命啊!”
裴济光权当听不见。
他呆愣愣站在原地,嘴里嘟囔道:
“阮娘,你说过的,永远不离开我……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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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金潋湖。
有三个人登上了裴懐租下的船。
他们一见到裴懐,就齐齐下跪。
“属下江别尘。”
“属下方闻洲。”
“属下陈言彻。”
“见过三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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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懐等了良久,总算把想要见到的人给盼来了。
他连忙站起来,一一扶起三个人。
“三位莫要多礼,快请起!”
裴懐请他们坐下,王元弋心领神会,给三个人分别斟茶。
“本殿以茶代酒,谢过三位,愿意只凭一信物,就千里迢迢赶过来相见。”
说完,他自己先仰头饮下薄茶。
三人中,以江别尘为首。
方闻洲和陈言彻都拿着茶不动,看向江别尘。
江别尘见状,说:
“殿下言重了,您寄过来的信笺里,有锦妃娘娘的信物。那银徽是黎家人才有的,绝不可能伪造,既是锦妃娘娘的东西,我等自然万死不辞!”
说完,他带头喝掉了那杯茶。
方闻洲才开口道:
“江大哥说得不错,我等都是受过黎家恩惠的人,早已发誓,一生一世皆为黎家所用。锦妃娘娘未入宫前,乃是黎家千恩万宠的嫡系小姐,既她肯把信物交托给殿下,我们自然愿意追随!”
最后的陈言彻比较沉默寡言,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余下这二人也都饮下了茶水。
裴懐笑道:
“就算我并非真正的三皇子,你们也还是愿意吗?”
江别尘说:
“殿下说笑了,您既已归入娘娘膝下,说明娘娘是认可您的。主子们之间的事,我等做下属的无权过问,只知道唯命是从。”
裴懐畅快道:
“好!好一个唯命是从!看来母妃说得不错,你们果然是人才!”
他顿了顿,收敛了笑意。
“实不相瞒,本殿之所以把你们千里迢迢从南部秘密召入京都,其实也是到了用人之际。”
江别尘手持一羽扇,他摇了摇扇子,说:
“殿下有任何吩咐,但说无妨。”
浮生藏春:嫂嫂,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