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沈米娥吸了一口凉气,不过想法和其他人一般无二,李哲不是穷的都快吃不起饭了,还敢来白鹤山庄?
莫非正直善良的他也走上了一条收受贿赂的不归路?
作为反派的她,又如何能容忍此事?容忍天下失去一个好人,反派失去一个敌人?
“快去瞧瞧!!!”
一众女眷:“母亲!!!”这婆母闲的爱看狗打架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庄内的叫嚣,一声比一声大,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李哲身后的妇人站出来,紧紧皱起眉头,“你们是谁,可知我儿是陛下亲赐的新科状元,你们敢挑衅他,莫非是藐视王法不成?”
“藐视王法?”几个男子对视了一眼,瞬间便笑做了一团,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呦,还藐视王法,没见识的状元居然还有个没见识的娘。”
“她要不说那句......儿,我还当此人是李哲家的婆子呢,果然上不得台面,和她儿一样,一脸穷酸相。”
“你,你们???”老婆子气的直接给哭了出来。
李哲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争论的声音,但他那愤怒的目光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情绪,他紧紧拉着母亲的手,就要带后者离开白鹤山庄,却没想到他的一再隐忍,换来的是旁人更为嚣张,肆无忌惮的辱骂。
“哎,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要泡温泉吗?”
几个男子围成了一圈,将李哲前行的道路死死地堵住了。
每个人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样子,踮起脚尖来,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仿佛正在戏弄一只猴子一般,其中一个人更是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荷包,用一种轻蔑而又嘲讽的语气:
“啧啧啧,居然没有装铜币,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小爷我就大发慈悲地赏赐你一两银子吧……要知道,平常小爷我打发那些乞丐可都是直接给十两银子的。”说完之后,他还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李哲抬起头,眼中不知何时变成了猩红色,他将几人的丑恶嘴脸全部记在心里,冷笑一声。
“你们充其量,不过是太子的走狗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自他落榜后,被太子赶出府中,谁曾想又因科举舞弊一事查清还给他一个公道,也让他认清了一些人的嘴脸。
就在李哲中状元那日,从永昌侯府里回到家中,竟发现太子早已在家中等候,甚至为之前的事亲自同他赔礼作揖,但李哲是何许人也,宁要一口气不要吃馒头的人,于是拒绝了太子假意招揽。
谁曾想,就因此事将太子给得罪尽了,太子虽没有出面,但他手底下的人,却时常找李哲的麻烦,甚至还派了一批地痞流氓将李哲家的东西给砸了。
砸了东西不要紧,还砸坏了李哲母亲的腿,可恶的是那些地痞背后有人撑腰,根本不惧怕刑法和牢狱,京城审查官员也不敢得罪太子。
李哲本听说白鹤山庄的温泉具有疗养功效,今日才带着母亲来此,未曾想,此地的费用昂贵的比他一年俸禄都高,本想离开,却被这几个小人给缠上了。
好一个善良仁慈的太子,好一帮为非作歹的小人......
“走狗,你竟敢骂我们走狗???真以为你考中了状元,便真能成为朝廷新贵?能得到陛下的赏识???”
“不妨告诉你,上一任状元,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敢得罪太子,你的下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听着此话,沈米娥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些人真是太子的走狗,还是故意陷害太子的小人?这白鹤山庄是什么地方?先不说此地是三皇子的产业,就说能来此地的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