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被儿子的话问住了,是啊,她今日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萧青青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嫁给阿国?
想到这里,何夫人顿时慌了神,她一把抓住何守义的衣袖,哀求道:“老爷,你快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何守义看着眼前的女人,当初只是不喜,如今却只觉得陌生和厌恶,他用力甩开何夫人的手,冷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早就说过,阿国的婚事,你莫要插手,你偏不听!”
“如今,你把事情闹成这样,我也无能为力!”说完,何守义不再理会何夫人,转身离开了何府!
何夫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顿时瘫软在地,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下大祸了!
而就在沈米娥带着一众女眷重返军营后,还未来得及吐槽腹诽,还未来得及吃上一口新鲜的烤全羊,便被老亲家直接叫在了议事军帐中。
此刻的军帐内,正站着十数人,他们年岁同老亲家相仿,各个都是膀大腰圆,长得龙精虎猛的模样,尤其是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想来这些人,正是老亲家手下的得力干将,工具人七八九十某某将军。
本来这议事军帐,是不允许女人入内的,因为此处放置了南疆的兵力布阵图,以及作战沙盘图。
但偏巧,今日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此事同沈米娥脱不开关系。
刘草见沈米娥来了之后,当下跪地请安,“草儿见过老夫人。”
沈米娥点了点头,叫他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情况了,你们怎么不出去吃羊肉???”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一眼,还是由刘草解释,后者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拿起桌上的一方木盒,木盒拉开后,里面放着一张一寸长的纸条,纸条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至于写了什么,娥也不认识。
只是在纸条拿出的瞬间,一众人的神色明显紧张了几分。
“老夫人,草儿今日截获了一封密信,这密信上,详细写着南疆战士用来疗伤的药物和绷带的来路。”显然,这暗中发密的人,是对镇南军用来疗伤的药物十分感兴趣。
这药不同于寻常的金疮药,一来方便携带,二来方便处理伤口,有了这好东西的加持,大大减少了边关作战人员的伤亡。
当然,大家不是怀疑沈米娥,毕竟这药物等用品都是沈米娥派人送过来的,只是这密信上,提到了老夫人的名字,他们是害怕,那暗中发密的人,会因为此类神奇药物,对沈米娥不利。
只见沈米娥眼睛一眯,丝毫不怕,仿佛已经洞察阴谋般的冷笑了一声,而后话锋一转。
“草儿,这封密信,是怎么截获的?”
说起这个,刘草精神一震,看了众人一眼,“这还多亏了老夫人给草儿带来的那两只海东青,是海东青截获了信鸽,拦下了此封密信。”
“可惜那信鸽被海东青给当做了食物,无法知道这封密信要送往何处。”
“也不知那暗中送密信的奸细是谁。”
何大将军点了点头,让草儿先退到一边,直言问道:“老夫人,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沈米娥点了点头,她当然有......仔细琢磨一二后,当下把来南疆路上遇到的事儿,同老亲家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
那女子,说是来南疆投奔亲戚,在初到南疆时,便同侯府分道扬镳失去了踪迹!
娥可以肯定,这女子不是奸细就是细奸,无缘无故出场定有阴谋。
“老身看她一路鬼鬼祟祟,总是同下人有意无意打听永昌侯府在京城开的药铺子,便私下里留了个心眼,更是从武平州买了两只驯化好的海东青。”
毕竟这南疆距离京城或者其他地方颇远,想要传递信息,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