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
我把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没事了,婷婷,都过去了。你现在安全了,这是在咱们家的飞机上,坏人是追不到天上来的。”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哭声渐渐小了,但身体依旧颤抖不止。当我说出“坏人追不到天上来”的时候,她的颤抖才稍稍缓解,柳青递过来一杯热牛奶,可嘴里还是大剌剌的说:“喝杯牛奶吧。”
可柳青这个好人每当三秒,就低低的骂到,“这群乘务员,关键时候都死哪去了。端茶倒水的事,还得自己来。请她们干嘛?”
“哟,有些人来得早几天真把自己当督帅夫人了吗?一说话就是要差遣人,人家谁是你下人啊。”淑雅的话明显就是想和柳青打一架,可我心里清楚柳青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乘务人员,发现赵婷婷不正常,所以一些该有的服务,根本就没有给赵婷婷安排。
于是我小声对淑雅说:“淑雅,都是自己家人,别这么说。”
淑雅恶狠狠地用食指指了柳青,随后握紧拳头,看那样子似乎是在说,“等廿无不在的时候,有你好看的。”
柳青双手抱在胸前,一看淑雅对她示威嘴角不屑地一撇,发出“切”的一声,直接给了淑雅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们俩经常这样打嘴炮,这时候根本不能管,越拉架吵的越凶。我现在都有点烦自己这个这架专机的乘务员了,就一杯牛奶的事,就让我脑子不得清净。
可是吧,毕竟人心险恶,末世里更是如此,末世的混乱让很多的道德保守都在动乱中泯灭殆尽,这次我要是因为赵婷婷过来发火,她们也不会觉得我这个当权者有错,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反而会把所有的错归咎于赵婷婷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身上。
我这次之所以视察襄城还带着赵婷婷,也无非是怕家里的佣人,在这段时间欺负她甚至打骂她。我作为掌权者也自然不能盼着别人背着我不搞小动作。
算了,我还是多关心关心赵婷婷吧。毕竟我的态度才是赵婷婷生活的保障。我小心翼翼的扶起来赵婷婷那瘦弱的身躯,并不是她有多重,而是她太轻太瘦了,我很怕会伤到她。可对着我家里的这些女人对她这个可怜人示好,不但帮不了她反而会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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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只是扶住她的臂弯,往回走。我觉得只要让那些在飞机上服务的人,看到我对她的关心就可以了。这倒不是我因为得到权力,就忘乎所以认为世界必须以我为中心。
而是我末世在精神病院做医生时,就发现那些护工往往都会怠慢那些没有家人探望,也没有医生关心的病人。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让别人看到,还有人关心这个“疯子”只此而已。赵婷婷小声嘀咕着:“廿无...你不要扶着我回去好不好?大家都在那里说话。我会乖乖的听,我回去了那些穿蓝衣服的女人都不理我。我回去了就没人和我说话了。”
“啊...她们不理你啊。有没有欺负你?”我一边扶着赵婷婷往前走,一边柔声细语的问她。
赵婷婷听到我这么说身体突然停了下来。那呆滞的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一个空空荡荡的桌面,很显然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最终痛苦的摇摇头,那干裂的嘴唇费力的抿了抿,“我...我说话声音太小了...我走到她们面前,她们都听不到...那感觉太可怕了...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是个幽灵...我觉得只有你才能看得到我。”
赵婷婷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我,那瘦弱的手臂就就那么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轻轻吻着我的嘴唇。我知道这时候我推开她,这个已经落魄的校花,我的这位多年前的同学,一定会很伤心吧。于是我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会呢?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