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到发梢时,她更加仔细了,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头发,将毛巾绕在手指上,仔细地吸干水分。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擦完头发后,柳青将毛巾放在一旁,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让它们更加蓬松自然。她满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我,说:“廿无我好了。对了,那个村民自建碉楼计划,你真让社会资金加入建设计划吗?”
我勉强展开眉毛,轻轻拍了拍她的腿,苦笑道:“我当然有好办法了,那就是老兵入赘。可你看他们听吗?他们的儿子都没了还拽着自己的儿媳妇,他们自己不怕死,我该说什么好呢?”
柳青听了我的话也跟着叹了口气,那些民意代表有多麻烦,她作为留守长官自然是看得清楚,可她也着实对李玄没有什么好感。我看着她的细眉微微皱在一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她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又充满了犹豫,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斗争。她咬了咬嘴唇,嘴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看得出她内心还在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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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毕竟也是我管理的范围,我真的不想让一些黑心的商人参与这件事。”说完,她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也更知道李玄有多么丧心病狂,更知道李以撒是个什么货色。要知道就连他姐姐李洁对他的问候方式都是用大炮和他打招呼。真要是让李以撒做这件事,那真是人间惨剧。
可是如果淮南商会可以从来房地产类项目中获益,那么会给其他大大小小的商会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他们会陆陆续续在我的土地上搞房地产开发。这样一来,我那座已经恢复部分工业能力的庐州,就能在市场的需求引导下,盖起来更多钢铁厂,就能以市场导向带动经济健康发展了。如果没有市场需求,那样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和经济的泡沫,甚至会导致我们在末世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工业生产和经济的大幅度衰退。
可一旦经济崩溃了,那个好不容易在末世聚集起来数百万人口的庐州,就会面临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以及再度恶化的治安,那些经济过末世动荡的工人甚至会把庐州从“末世天堂”,变成人间炼狱。这样别说工业振兴计划了,就连我喊出的那句“恢复末世前秩序”的口号,也会变得遥不可及,永远停留在口号阶段。
末世前我最恶心的一句话就是:“再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背。”可是现在的我就面临着是不是要苦一苦少数百姓的问题,至于骂名我早就背上了。
我走到柳青背后,现在的我们这两个总是在前线拼杀的人也是真的体会到了,安娜在庐州搞工业是多么不容易了。柳青看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小声在我耳边说:“我还行,现在安娜怀孕了,你就别让她出来再担这副担子了。至少也要等孩子能撒手了再说吧。”
看得出来她也明白,想要经济释放活力就要让渡出一部分权力。激发经济和工业的活力,可不是我这个六省督帅大手一挥给所有有钱人来个抄家就能解决问题的。
首先我如果带兵抄家,排除有人通风报信导致那些商会领袖逃跑这个因素,即使是我把所有有钱人都一锅烩了。那么就变了我拿那些人的钱给企业下订单,可这些钱花完了呢?我又从哪里再抓人去?
柳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靠在我肩头小声说:“其实,我到现在才觉得,你在滨海时说的是对的。那时候我总想让你做出点事业,后来我看你无心于此,还支持了楚天。可现在看来,我当时要是带着你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些。”
柳青说这些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