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靠背上,缓声开口道,“当年女佣救了我之后,四处躲藏,在贫民窟里讨生活,原本就是那么穷的地方,还是在贫民窟,过得有多惨可想而知。
女佣没什么能力,又是偷渡的,就算是去刷盘子都没人要,她只能牺牲自己的身体,赚点钱让我吃饱穿暖,她赚钱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躺着。
我们就这样过了五年,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她被人凌辱的画面,她生不如死,可为了我,她只能活下去,等到她好不容易快要攒够了可以让我们偷渡回来的钱时,却又出事了......” 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揪心又难受,同是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心里就像堵着一块石头似的。
慕东臣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艰难地开口道,“那天她在应付一个男人,我跟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是在工作赚钱,等屋里的那个男人离开,我就能吃上饭了,说不定还能去买块糖吃,可是我没等到那块糖,就被人抱走了。
那些人见到孩子就抢,我这种落单的当然最适合下手了,直接捂住我的嘴就把我抱走,我被带到一个秘密的实验室,那里有很多孩子,那些人每天都给我们注射药物做研究。”
布桐和身旁的黎晚愉对视了一眼,这种事情她们也只是听说过,但离她们的生活一直是特别遥远的。
“那后来呢?”
布桐敛了敛思绪问道。
“后来他们发现我的体质很奇怪,就针对地开始研究我,大概被关了一年左右吧,才被解救,解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掳来的孩子里面,有一个是富豪的儿子,富豪花了大价钱才终于找到并且瓦解了这群人,然后我们就被这个富豪带走了。
富豪有爱心,帮助孩子们回家找父母,最后只剩下了我,我年纪太小了,找不到自己的家,又没人来认领,后来富豪收养了我,把我带到了拉斯维加斯。”
“你长大之后,没有回去找那个女佣吗?”
布桐继续问道。
“找了,”慕东臣淡淡一笑,“一直在找,可是贫民窟早已经被拆了,根本无从找起,我花了很多时间很多钱,终于找到了当年的一个邻居,她告诉我,我失踪之后,女佣就跟疯了一样在找我,为了找我,她很快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但是她不放弃,只能继续找下去。
她拼了命地赚钱,没日没夜,在我失踪后的第八个月,死在了那个小破屋里,连尸体都没火花,直接被人扔进海里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