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权势滔天,碾死陆家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郁寒深终于姗姗来迟。
焦连芳松了口气,虽然迟了点,但终归是来了,只要郁寒深肯露面,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郁总。”她连忙起身迎接,这些年她在司法界顺风顺水,少不得弟弟在背后的资金支持,必须要保住弟弟的公司。
“您可算来了。”
焦连芳殷勤地给郁寒深倒茶,双手递到他面前。
郁寒深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身躯微微后仰,宽阔的脊背靠着椅背,长腿漫不经心低交叠着,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派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焦连芳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并不接,疏离且冷淡:“陆夫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焦连芳陪着笑脸,“还不是为了我弟弟那些货船嘛,被扣在码头好几天了,跑了很多路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郁总人脉广,见识多,还请郁总指点一二,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的货船顺利出海。”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高明,不动声色间拍了郁寒深的马屁。
郁寒深看着她,缓缓一笑,笑意未达眼底,“指点谈不上,不过我也确实认识几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他这话让焦连芳双眼一亮,觉得有戏,心里头轻松了不少,只要有转圜的余地,一切都好说。
但是郁寒深下一句话,却让她脸色骤变。
郁寒深慢条斯理再度开腔:“我听闻陆夫人在皇廷这边很喜欢跟服务员玩一个小游戏?我挺好奇怎么玩的,陆夫人给我演示一番?”
他这句话说完,助理上前将一个手提式保险箱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摆得满满的百元钞票。
焦连芳脸色瞬间难看。
“要玩,我们就玩大点,陆夫人和服务员玩一千一杯,我们玩十万一杯,怎样?对得起陆夫人高贵的身份吧?”
郁寒深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焦连芳手指掐进了掌心,这四年,她在皇廷教训过的服务员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多个。
前天晚上还教训了一个走路腰肢乱扭的小贱人。
可是,皇廷的老板都不说什么,关郁寒深什么事?
焦连芳脸色铁青地看了看装钱的箱子,又看了看郁寒深。
难不成前天晚上那个小贱人,是郁寒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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