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出事之前,他带司桐去过郁家老宅。
离开的时候被小叔看见了。
是不是,是不是小叔那个时候就看上了她,故意袖手旁观,迫使他和司桐彻底分开。
如果司桐没有坐牢,他不会和她分开,就算她骂他打他,他也不会离开她,更不会生出娶秦思涵的想法。
最起码,他和司桐不会走到今天这种无法挽回地步。
郁寒深听见侄子的问话,眉头皱得更紧。
捏了捏眉心,听见手机里轰得越来越大声的油门,郁寒深放缓了语气,“我当时确实有私心。”
他的声音,如往常一样稳重温和:“那个女孩子杀了人,哪怕只是防卫过当,身上也背了人命,已经配不上你,我不出手,也是想借她坐牢的机会让你淡忘掉她。”
“知珩,郁家没有门当户对的要求,但最起码你要娶的女人应该身世清白。”
郁知珩听明白了郁寒深的意思,忽然哈哈大笑,笑容疯狂。
“身世清白?”他怒声质问:“那你呢?你要求我娶身世清白的女人,你自己呢?”
郁寒深视线注意到卫生间门口的白色倩影。
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稳稳开腔:“我自然也是一样。”
“好,好,你……”
郁知珩的话说到一半,郁寒深听见手机里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嘭’一声巨响。
通话被掐断,郁寒深面色一沉。
意识到出事,他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余光瞥见司桐还站在原地,脚下不由得调转方向。
“我侄子那边出了点事,你先睡,不用等我。”郁寒深见小姑娘垂头站在门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下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他看见司桐面色沉静,但眼眶微微发红。
司桐紧紧握着门把手,因为太用力,骨节泛白。
她仰望郁寒深成熟深刻的眉眼,平静开口:“舅妈骑车路上摔了,骨折在医院,我定了明天的高铁票,央央在家没人照顾。”
明天?
郁寒深想到明天计划好要带司桐回老宅,不过郁知珩那边情况不明,这件事恐怕要待定。
于是没多说,只道:“别太担心,早点睡,我尽量快些回来。”
言罢,他俯身亲了下小姑娘的脸颊,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去衣帽间换了衬衫西裤,驱车离开别墅。
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司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缓缓地,弯曲身体,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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