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懵。
她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自然不会认错,这是她家老房子的所在地。
“桐桐!”李欣的声音拉回司桐的思绪。
司桐回神,看向站在阳光下,指挥人把外婆的冰棺往巷子里搬的郁寒深。
巷子狭小,车子进不去。
桐城比海城还冷,郁寒深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男性魅力。
忽地,搬冰棺的人不知怎么脚下一崴,差点把手里的冰棺扔地上。
郁寒深眼疾手快地稳稳托住,崴脚的那人有些慌张,郁寒深神色沉稳地说了句什么,抬手拍了下那人的肩,像是在勉励,那人立刻镇定下来。
远远看着,也能感受到郁寒深的可靠。
“桐桐,你家郁大老板干嘛要买这个老房子啊?还非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被抓过来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才勉强帮忙把这里弄得和以前差不多。”
耳边,李欣在喋喋不休,“当初这老房子也就卖十几万,你家郁大老板花十倍价买回来,可把老汪给高兴坏了,立马拿钱全款了一套学区房。”
司桐怔怔的,眼眶泛红。
刚知道外婆出事那晚,她不知所措,只能通过说话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当时她想起老家的房子,就随口提了一下。
没想到又被他记住。
除了李欣,表舅和表舅妈还有周围的邻居也过来帮忙,灵堂提前布置好了,司桐走进那扇熟悉的院门,外婆的冰棺已经被放置在灵堂里。
殡葬乐队奏着哀曲,亲戚得到消息,陆续过来吊唁。
其实除了表舅一家,其他亲友已经不怎么来往,现在纷纷赶过来,不过是因为知道司桐有个能惊动市领导的富豪男友。
司桐坐在外婆身边,耳边不断有‘节哀顺变’的话传来,她看着院子里那棵明显新移栽过来的法国梧桐,心口被难言的情绪堵住。
不是以前的那棵,但有六分相似。
晚上,郁寒深把司桐送去楼上的房间,司桐看见她那间被布置得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闺房,鼻梁不禁一酸。
一直陪着司桐洗完漱,看着她上床躺下,郁寒深才转身打算回灵堂替她守灵。
袖子被女孩拉住。
感受到阻力,郁寒深稍稍回身,居高临下望着陷在柔软又崭新的被褥里的司桐。
“怎么?”他目光缱绻温柔。
司桐望着他,眼底纠结又痛苦,“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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