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这请柬上的香味,你闻过没有?”
紫鸢接过来,嗅了嗅,摇摇头,“没闻过。但香味有点刺鼻,有点怪。”
“黑子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吧?这个黑子,一直不重视这一块。”杨迷糊叹了口气。
紫鸢也有些不满,“我今天打二哥的旗号,让他专门找几个人负责情报收集和迎来送往。此事,黑子已去查了,最晚明早会给答复。”
杨迷糊赞许的点点头,“很好,以后多过问过问。还有,黑子手下的那帮车夫,是否能吃饱饭,你没事的时候暗中打探一下。”
紫鸢一惊,“你怀疑黑子?”
杨迷糊一笑,“不是怀疑。财帛动人心,特别是黑子上面,还有一个老杨头,我有点不大放心。”
“这老杨头屁事不做,为何养着他?”紫鸢对老杨头一直很不满。
“没有老杨头罩着,三教九流,黑子镇不住。江湖复杂险恶,得有老杨头在后坐着,不然人力车坊开不下去。你以为此前的车老板和车夫就不努力?”杨迷糊耐心的解说了几句。
紫鸢乖巧的点点头,又突兀道:“二哥,今晚兴师动众的,你不仅仅是想查谁组的局吧?”
“呵呵,我发现你才是一条蛔虫,总知道我在想什么。”
杨迷糊一褒一损的夸着紫鸢,他话锋又一转,“你第一次见面,为何叫我杨二哥?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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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也姓阳,我叫你阳二哥,很正常呀。”紫鸢反而有些不理解,“至于叫二哥,因为你叫二郎,叫二哥也正合适,不易引起别人猜忌。”
线索又断了,杨迷糊以为七哥知道他姓杨。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拿出那张小纸条。
他故意叹了口气,“紫鸢喽,我今天突然有种感觉,你我像空中的风筝,线却拽在别人的手上。别人想让我们飞就飞,不想让我们飞,松手或割断绳,我们就会坠落而死。”
“你怀疑不仅仅是七哥,还另有其人?”紫鸢反应极快。
杨迷糊一脸苦相,“对。若只是七哥,他毕竟在明处,至少我们知道对方是谁。可有人躲在暗处,滑不留手,就非常难缠。”
紫鸢思索片刻,突然朝他一伸手,“拿来!”
杨迷糊心中一惊,脸上毫不带出,哂嗔道:“拿什么?紫鸢,你不正常哈。”
“二哥,别跟我谈感觉,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从洗手间出来,就不正常,我当时还以为你喝多了呢。”
杨迷糊总觉得紫鸢在讹他,“真没发现什么,你别瞎想。”
紫鸢突然倒在床上,一盖被子,“那好,不给是吧?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紫鸢的这种威胁方式,要不是防止隔壁的麻生嫣听到,杨迷糊几乎笑出声来。
纸条肯定不能给,杨迷糊只好妥协了。
紫鸢长舒一口气,抱着被子蒙头就睡。几息之后,杨迷糊就听到了她轻轻的鼾声。
不会这么快吧?杨迷糊怀疑她是装睡,但他不敢像上次一般试探了。
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他可不再想看到!
冷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