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小川野的做法,必定会让你寒心,你才会想到拔出泥潭,抽身而出。我说的,并不是一定要你离开情报课。”小桃的声音悠远而沉稳。
小桃所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当时他确实有苟且偷生,得过且过的想法,凡事都想躲着。
思及此,杨迷糊笑了,“你也会模仿别人的笔迹?七哥的和小川野的,怎么弄到的?”
小桃也跟着笑,“杨子哥,你这人有点怪,我一直等着你问呢。小川野的笔迹是从你的老宅那里弄到的,这并不难。七哥我很早就认识,包括紫鸢,只是紫鸢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杨迷糊终于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小桃,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心计为何如此深沉?”
小桃没有马上回答,沉吟良久才说话,语气也变得悲苦,“我自幼丧父,我娘帮人浆洗衣服,养大了我。可她却被日本人蹂躏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娘羞愤郁郁而死,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桃自问自答,“我手无缚鸡之力,咋报仇?我流落街头,以拾破烂为生,无意间捡到了一本三国演义和一本论语。因为曾听说书先生讲过,半部论语打天下,三国演义乃谋略之书。我就上了心,看不懂就找人问,也时常去偷听三国演义的评书,然后回来慢慢琢磨,久了就有了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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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想找一把利箭,替你报仇?”杨迷糊问道。
小桃回答的干脆利落,“对。我刚开始看好的是七哥,并不是你。自从你出资成立人力车坊,为我们这帮乞丐找生路,我才最终决定跟着你的。”
杨迷糊嘿嘿一笑,“我可是有私心的,并非完全出于善意。”
小桃不以为意道:“私心人人皆有,很正常的。真正让我下定决心跟你,是你多次询问车夫们吃不吃的饱饭,还让紫鸢来查账,虽然紫鸢根本不懂账目。没想到吧?”
闻言,杨迷糊有些惭愧,他本意是想让车夫有力气帮他做事。
“杨子哥,能接受我吗?一般人知道我这种心计的,都避之唯恐不及。你怎么想?”小桃也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杨迷糊字斟句酌,“你,我,紫鸢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可以一起做事,但前提是待人以诚。”
“好!那就算杨子哥答应了。”小桃倏地站了起来,紧握双手,挥了挥,“那就干他娘的小日本!”
片刻,她好似突然回过神来,“哎呀,杨子哥,我平时可是很文雅端庄的,今儿个一时忘形,你可别往心里去。”
见小桃仍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性,杨迷糊突然哈哈大笑,很畅快的那种。
临走前,杨迷糊对小桃道:“你对我的态度,可以向紫鸢学学。你和紫鸢多多相处,她是我最信任的人。后面的事,我不管,我只负责外围打援。你的明白?”
他说着,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拍拍小桃的小脑袋,但又觉得不妥,讪讪的缩了回去。
见状,小桃笑了,笑得很开心。
冷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