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迷糊似笑非笑,“那就好。请问,杨花落尽子归啼,下一句是什么?”
施一山愣住了,刚想动,杨迷糊淡淡道:“施先生最好别动,若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说吧,你是谁?”
“你什么意思?你刚刚给我下了药?”施一山脸露愠色。
“刚才给您倒茶时,不小心掉落了点。”杨迷糊一哂。
其实他根本没下蒙汗药,刚才说施一山犯晕,是因为他的眼镜片过厚,视力好的人,怎么受得了。
对面的施一山,脸上开始冒出细汗,但仍嘴硬道:“我就是施一山,你怎么能给我下药呢?”
刚开始,杨迷糊并没有怀疑对方,但对方的一句'心不正,眸子眊焉'提醒了他。期间对方又不停的扶推眼镜,一是戴着不习惯,二是让人有些犯晕。
“再不说实话,就不是摔倒的事了,而是小心枪走火。说吧,为何诓我来此?”杨迷糊脸色冷了下来。
见对方不言语,杨迷糊扣动了扳机,'砰'一声枪响,对方捂住腹部惨叫着倒地。
老子的第一枪,终于没有打偏!杨迷糊心中一乐。
他站起身,也不看滚落在地的人,抬手又是一枪,正中对方的喉咙。
此人不除,定会对施一山以及其身边的人,带来极大的危害,特别是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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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刚才与对方废话连篇,就是防止万一杀错人。
杨迷糊拉开门,释释然走了出去。因为紫鸢一定在某处盯着这里,若有人异动,紫鸢必定开枪。
这假施一山真是太自信了,连帮手也没带!
他猜想,上次在费尔特斯路见到的,就是此人假扮的施一山,用来引自己入毂的。
难道真施一山不知道有人假扮于他吗?不知道不大可能!
他忽然明白了,自失一笑,奶奶个熊,再当一回工具人。
此人在中统的窝点见自己,自以为底气十足。却不知,正因如此,中统的人才会缩手缩脚,生怕引起日本宪兵的注意。
可笑的是,情报课早已知晓此地的秘密,不动它的原因,只是因为想钓大鱼而已。
中统的人还在做春秋大梦呢!中统真不如军统来的专业,连这种情报也收集不到,或者说分析不出。
此事妙就妙在,施一山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即便自己公开杀人,中统也不敢造次,不敢还手。
杨迷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这中统也太弱智了些。他们以为自己急着见施一山,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说,想美美的截个胡。
直到与紫鸢会合,二人回到糕点店,杨迷糊突然发现,自己的判断很精准,不再像以前那样,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迟迟下不了决断。
这是一大进步,是小桃,还是施一山逼的?兼而有之吧。
冷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