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连忙打断,“除了隆信太郎,其他人都行!”
阳七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小子,愈来愈神了哈。他可是想要你的命,你就认了,不太像你睚眦必报的秉性呐。”
“七哥,我这人蔫,吃不了激将法。能躲就躲,得过且过不好吗?再说,吃软饭不香吗?何必把自己逼到悬崖边,命悬一线的?”
杨迷糊开始东扯西拉,就表现出一个字'怂'。
七哥敢动隆信太郎,兹事体大,杨迷糊不想糊里糊涂接一个烫手的山芋。
还人情可以,但也不能把自身性命搭进去。
阳七似乎明白过来,也没再强求,“那好,你别后悔。”
说完,也不管人力车,自顾自的去了。
“哎哎,七哥,你车拉到一半,扔下我们不管,不够职业哈。”杨迷糊在后追补一句。
紫鸢有些不解,“二哥,你即便不答应七哥,也该听听七哥说说理由和条件吧。这样,对我们行事也有利呀。”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知道的愈多,死的愈快。你我一旦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麻烦就会接踵而来。你的明白?”
“切!不就是怕掉坑里吗?说的这么玄乎乎的干嘛!刚才玩欲擒故纵,玩砸了吧?”紫鸢毫不留情的揭开他的真面目。
杨迷糊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咱不急,相信七哥还会来找我的。唉,走路回去吧。”
但一辆黑色轿车却停在二人面前,车牌号:沪4238。
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板田僵硬刀刻般的脸。
板田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杨迷糊与紫鸢低声嘀咕了一句,就开门上了后座。
轿车行驶大约半个小时,停在了一个别墅前。
别墅四周都是砖墙,墙上还有布满倒刺的铁丝网。
里面却很空旷,假山假石,人工湖,一排樱花树。里面几乎不见人影,显得有些肃杀和悲凉。
入了别墅大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深躬一礼,“弘田君请坐,夫人说话就到。”
板田没作停留,转身离开。管家招手,一名侍女端了一杯清茶过来。
管家微微皱眉,却彬彬有礼的说道:“请喝茶,静候。我去请夫人。”
不一会儿,一身中国旗袍打扮的老太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杨迷糊凭管家的脚步声远近,就能判断出,刚才老太太就在屏风后。大约在观察自己的神色吧。
杨迷糊连忙起身,躬身一礼,陪笑道:“祖母大人,您与上次相比,今儿个又年轻了三岁半。”
老太太微微一笑,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道:“贫嘴,但老身爱听。年轻也就罢了,请问,这个'半'字是怎么算出来的?”
杨迷糊也笑,“本来要说年轻三岁的,但祖母大人邀小辈前来,一是小辈'半清半楚半迷湖';二是祖母大人一身中国旗袍,'半古半今半汉中',令小辈迷惑不解。三是祖母大人的气质,'半凡半仙半空中',如坐云端。所以,小辈斗胆,就多说了'半'岁。”
闻言,老太太朗声大笑,“小家伙有趣,老身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了。只有老身才能多年轻半岁吗?”
杨迷糊老实巴交的回道:“也不是,'人人皆在半字中'。只是他人不察而已。”
老太太似乎更高兴了,“二郎,你在中国长大,比老身对中国文化更通透,是好事。但这话像打哑谜似的,既恭维,又打鸣的,心中有怨气吧?”
“怨气不怕有,在于泄。”杨迷糊不再拐弯抹角,直抒胸臆。
“你准备怎么泄?”老太太眯起了眼睛。
杨迷糊面不改色,“那就看祖母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