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会合,坐上胖子的人力车。
瞥见紫鸢额头有血迹,杨迷糊又惊又怒,“伤不重吧?谁干的?”
紫鸢推开他想查看的手,翻了个白眼,“只擦破了点皮。要问谁干的呀?二哥,子弹穿过墙壁,可能会拐弯,你不知道吗?要不是我缩了缩脖子,你今天就见不到活着的我了。”
杨迷糊心中一凛,讪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太自信了,下次注意哈。”
“二哥,你还想有下次?本姑娘看你救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但下不为例!你的明白?”
杨迷糊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又连忙岔开话题,“那挟持你的人,真是你师傅?”
紫鸢点点头,“是,但也不算挟持。师傅只是想与我谈谈,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二哥,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
杨迷糊冷笑,“呵,只是谈谈?那我问你,他代表谁找你谈,是不是说麻生家安排他在保护你我?他还想与我见一面?”
紫鸢一愣,“对呀!你咋知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那好,老太太想见我,通过麻生嫣就行,为何拐了这么一个大弯?”杨迷糊一哂。
“对喔。你是说,他想以我为人质,随时可以要挟你?怪不得师傅盛情挽留我,说明天见你也不迟……这个脏老头,坏死了。”
杨迷糊又问:“若你师傅脚踏两只船,一事卖两家,抓到我后,再献给隆信家呢?他是在等对方的出价,傻丫头!”
紫鸢终于回过味来,脸生愠色,“这脏老头该死!他胳膊受了伤,我还可怜他呢。所以他用我威胁你时,我没有反对。”
杨迷糊一愣,“举白旗的难道是他?”
“不是。切!你以为子弹切窗沿,还会那么准?他运气不好,撞上了。”
杨迷糊讪笑了笑,“是有些自信了。我看见白布连杆落地,还以为是持杆之人受伤松了手,原来是吓的。”
“二哥,你确定我师傅是想要挟我,甚至出卖你?”紫鸢盯着他,眼珠子也不转一下。
“七八成吧。但从情形来看,他受雇于老太太,这个能确定。我只能像疯子一样乱杀人,他才可能放你走。他愿意放你走,至少说明还没得到隆信家的答复。隆信家没回应,也可能是时间来不及。”杨迷糊耐心解说道。
紫鸢咬咬细牙,“那就干掉脏老头,以除后患。我知道他的几个窝点,我们现在就去碰碰运气。”
杨迷糊有些诧异,“紫鸢,你不念你师傅授业之情?”
紫鸢突然脸色一冷,“你以为我真看不出他的企图?我以为他只是受雇于老太太,念在他是我师傅,才没有杀他的。他若不放我,我袖中箭中还有两支箭,喂着'见血封喉'呢!”
杨迷糊一拍额头,又自作聪明了,不禁有些恼怒,“那你还问东问西的,装清纯!”
紫鸢嘻嘻笑,“咱不带生气的哈。我只是想看看,二哥你是如何安慰关心我的。还好,算你有良心!不说这个了,找那脏老头算账去!”
杨迷糊摆摆手,“咱不急。万一你师傅只是帮老太太做事,想掌握我的行踪,并没有想要挟我,或者将我出卖给隆信家呢?果真如此,还罪不致死。”
紫鸢狐疑的看了他几眼,暗暗吁了口气。看来,她对她师傅还是有感情的。
杨迷糊之所以与她废话连篇,是因为他怕紫鸢受挟持,产生心理阴影。现在看来,紫鸢至少表面上没受多大影响。
三人到了东楼,二人下车,胖子离去。
看着胖子远去的背影,紫鸢道:“二哥,你是怕脏老头杀个回马枪,觉得二道口不安全?”
“对滴。脏老头人老成精,又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轻易罢休?我们小心谨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