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栓子沉沉睡去,杨迷糊想了想,“紫鸢,你去找脏老头,栓子的毛病,他最拿手。若他没有把握,你再去请个郎中。”
紫鸢却有些为难,“我师傅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我一下子找不到他。”
杨迷糊思忖片刻,“那一定要找北方的郎中,特别是要懂治冻伤的。”
店老板怯生生的插话,“你俩刚才说的那人,叫脏老头?我们这里也住着一个叫脏老头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一天到晚脏兮兮的,一直赖着住店的钱……”
闻言,紫鸢眼睛一亮,“快带我去。”
店老板出门,到柜台取了房间钥匙,递给紫鸢,“小姑娘,你自己去,我有些怕他。”
紫鸢愈发兴奋,拿着钥匙窜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被紫鸢推着走进房间。
“老头,赶紧帮忙看看!不然,你的那些宝贝疙瘩,我全部没收。”
杨迷糊大喜过望,此人果然是脏老头。
他激动道:“脏老头,快帮我兄弟看看。他不小心落在水里,快冻成冰棍了。”
脏老头胡子拉碴的,好像是被紫鸢从睡梦中揪起来的,有些起床气。
“是杨子呀,我说是谁呢。”
脏老头一边咕哝,一边不情不愿的翻了翻栓子的眼皮,捏了捏他的手脚,却沉默半晌不说话。
杨迷糊竖起一根手指头,“一百根。”
脏老头立马喜笑颜开,“成交!你们都出去。”
几人被赶了出来。
杨迷糊有些迷惑,紫鸢低声道:“祖传秘方,概不外传。这老头精着呢。”
不到十分钟,脏老头开门走了出来,傲然道:“没事了,睡一觉就好。杨子,说好的事,不可食言。”
杨迷糊连连点头,长舒一口气。
一旁的紫鸢语出惊人,“死老头,你做梦!最多三十根,不要拉倒!你瞪什么眼,你根本就没干什么,其实我们已把栓子救过来了,对不?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杨迷糊以为脏老头会怒不可遏,没想到他却笑着一点头,“成交!”
紫鸢顿时一跺脚,恨恨道:“死老头,又上你当了。”
脏老头笑眯眯的,“我已经让利了,杨子你可不能再赖账。对了,我的房钱,你俩帮我付了。”
见他上了楼,杨迷糊轻声道:“我们是不是有点不仗义,不讲信誉?”
紫鸢不以为然,“你以为我师傅那么好说话的?因为他的宝贝疙瘩全在我手里捏着。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候在这呢!”
杨迷糊一脸不解,紫鸢道:“二哥,十天前,你去井边洗脸前,是不是看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化了妆的他,当时被我赶走了。”
杨迷糊一阵惊愕,扭头问店老板,“脏老头在这里住了多久?”
店老板翻了翻账本,“九天,只第一天,第二天付了钱,后面的住店费就一直拖着。”
紫鸢问:“那你为何不把他赶出去?”
店老板讪讪道:“他自称江湖郎中,会驱虫治病,他还灭了很多蟑螂与老鼠。他威胁我说,若不让他欠着,他就让所有住客知道,我店里不干净。而且他还说,最多半个月,会有人来付账的。你看,你们不就来了。”
闻言,杨迷糊与紫鸢面面相觑,这脏老头也太诡异了!
二人回了房间。
见栓子嘴唇已红润,呼吸平稳,杨迷糊彻底放下心来。
他坐在椅子上,想着脏老头的事。
此事绝密,除了自己,施先生,紫鸢和小桃外,无人知晓。但脏老头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心念一动,“紫鸢,我问你,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