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息的钻入二道口的地窖之中。一道人影一闪而至。
"谁?"
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喝问声,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脏老头,出现在眼前。
杨迷糊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没想到被我堵住了个正着吧,意外不?"
"哼! 亡命之徒,有何可乐?"脏老头的语气充满嘲讽与不屑。
杨迷糊脸色一沉,"为何要消除我的记忆?看戏掉眼泪,替他人担忧,真的好吗?"
脏老头冷笑,"这是为你好。知道此事,再拿此事撞木钟,你将祸不旋踵。"
杨迷糊瞪大了眼睛:"既然如此,那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脏老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吾乃闲云野鹤,怕个鸟!倒是你,打算选择什么样的死法?"
杨迷糊顿时惊得一个趔趄,"我……我为何要死?"
脏老头冷笑道:"装死避祸,逃避责任,总得装得像样点!"
杨迷糊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你……你咋什么都知道?你真会算命,能未卜先知?"
脏老头微微挑起眉毛,"嘿嘿,趋利避害,称病不出,小技耳,一猜即中!"
杨迷糊想想不甘心,遂戏谑道:“别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让我说说你,用情致专于佳人,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求而不得,遂爱乌及屋,守他人之子为汝子,得慰平生,可怜可叹亦可敬!”
闻言,脏老头脸色如同鬼魅,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快说。”
杨迷糊得意一哂,“一猜即中,小技耳。想来,前辈原是风流倜傥之郎君,后因情场失意,才不修边幅,邋遢至此,可有?”
脏老头突然诡异一笑,“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你就去死吧。”
杨迷糊立马全身绷紧,屏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出,但身躯依然萎顿倒地,似乎只有眼珠子能转动。
“无思无欲,看月升日落,当个活死人,挺好的。”脏老头桀桀直笑,“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还在这沾沾自喜!”
坏了,戳到脏老头的痛处了,一时痛快,惹祸上身!杨迷糊心中一阵懊悔。
脏老头盯着他,“念你有一丝良善,始终未对人言,静静躺在这吧,三日后离去,不可再来此地。”
说完,脏老头缓缓朝地窖口走去,口中吟哦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须臾,脏老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杨迷糊心中暗骂,为何无端招惹脏老头!如今身处阴暗潮湿的地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三日岂不病气入体?
事态仿佛不仅仅如此简单,此刻他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不清,上下眼皮直打架,脏老头施展了迷幻之术?
就在杨迷糊即将陷入混沌时,一切变得平静祥和,一片空灵,仿佛时间停止流动一般……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已是黄昏时分。昏暗的阳光,透过地窖口狭窄的缝隙,洒落在地。
杨迷糊一动,居然骨碌爬了起来,大喜过望。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周身,每个零件都在,长松一口气。不仅如此,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杨迷糊兴奋的钻出地窖,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并发出一声激昂的长啸:“老子没事!老子还活得好好的!”
这声长啸,惊得周边树上的鸟雀,纷纷振翅高飞,冲上天际。
冷不丁,一道讥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阿弥陀佛,没死就好,赶快下山去。”
是紫鸢!杨迷糊几个纵跃,朝声音处疾行。
二人会合。杨迷糊恍若隔世,一把扳住紫鸢双肩,急问:
“紫鸢,我在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