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保护好你爹,他有可能也是目标之一。”杨迷糊沉声道。
“脏老头精着呢,早开溜了。”紫鸢一脸讥讽。
“别老瞧不上你爹,他可是咱们的定海神针。没有他在身后威慑,咱们早就被人吞掉了。”杨迷糊叮嘱道。
紫鸢反驳:“要是没有他为虎作伥,咱们也不会树这么多敌人,这叫有利有弊!”
紫鸢的歪理说得极有道理哈,杨迷糊无力驳斥。
二人一同进入糕点店。
杨迷糊见到栓子在,突生一个荒谬的想法,栓子可不可能追踪到麻生嫣?
他将栓子拽到后院卧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一个消失很久的人,你能根据他的体味,追踪到他的行踪吗?”
“杨子哥,你说的太笼统了,能不能具体点?”
杨迷糊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将麻生嫣可能还活着的事,三言两语讲了一遍。
栓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挠着后脑勺,思考片刻道:
“难说。嫂子的体味我都忘了,你有她的贴身衣物吗?别高兴,有也有困难,人消失太久,体味早已消失殆尽,除非她又出现过。”
杨迷糊心中燃起一丝希冀,“我们就赌这个万一,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杨迷糊拿出收藏好的麻生嫣的衣服。栓子翻了翻,凑近嗅了嗅。
“杨子哥,我记住这体味了,我有空就去追踪。但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体味很弱且已变味,即便嫂子出现过,体味也不一定对得上。”
杨迷糊拍拍栓子的肩膀,“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尽心就好,我也没存多大的希望。”
栓子突然促狭道:“你说若嫂子要活着,你又沾上纯子,到时你咋解释?”
杨迷糊踢了他一脚,“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替我担起忧来。滚蛋,不准对其他人讲,特别是紫鸢。”
晚上九点多,老太太打来电话。
“小子,你参与开矿的事,其他几家答应了,但只同意给利润的百分之五,能接受吗?”
杨迷糊立马表示不满,“也太黑了吧?拦腰砍了一半。算了,我就不掺和了,一旦加入,日后还要担惊受怕的,不值当。”
老太太顿了顿,“你小子想好,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我也净瞎操心,挂了。”
“等等!我咋听说岳父大人昨晚见过你?他有没有说,见我有什么事?”杨迷糊连忙道。
老太太叹息一声,“勋儿还在生我气呢,什么都没跟我讲。”
放下电话,杨迷糊也没想东想西,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再去琢磨老太太和麻生勋的心思。
杨迷糊让枝子拎出他的鲁班箱,他决定出点力。不管麻生勋作何安排,既然他下榻大和旅社,不如给他施加点压力。
他拎着鲁班箱,从后厨钻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匍匐在一个屋顶,就近扫视大和旅社,只有几个房间亮着灯。
旅社是一座三层楼。除了部分达官贵人,能住进海军俱乐部和陆军俱乐部外,大部分来沪的日本都下榻此处。
麻生勋作为中将,本可住海军俱乐部,选择此地,肯定有特殊原因。
杨迷糊后退到六百米开外,找了个隐蔽处,组装好土枪,装上消音器。
本来就是吓唬人,他也懒得瞄准,胡乱朝旅社开了五枪。
不久,旅社开始变得人声鼎沸,时不时有人从旅社门口跑出。
先是大批伪警察涌来,随后十名荷枪实弹的宪兵赶到。
待旅社逐渐恢复平静,杨迷糊准备撤离。但他突然听到,左前方一百米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定眼细瞧,是一个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