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是……认你娘。”杨迷糊慢悠悠的说。
“你……”
紫鸢脸色大变,差点忍不住动手,胸脯剧烈起伏着,但最终平复下来,“但那要看是什么事!”
见紫鸢终于松口,杨迷糊暗自嘘口气,“白少安,认识不?”
“见过一次,他怎么了?”紫鸢的神色明显变得凝重。
杨迷糊三言两语把事情讲了一遍,顺便提了七哥一嘴。
紫鸢似乎有点犯急:“二哥,你知道白少安是谁吗?他曾救过我一命,你动手前没调查过他?”
“救过你?我只听说,他杀妇嬬小孩,还斩草除根……”杨迷糊讶然。
“你只是听说,并不能确定。反正他救过我,你欠他一个人情,所以你不能杀他。”紫鸢有点蛮不讲理。
杨迷糊哭笑不得,“别人救你,我欠人情,岂有此理?好吧,我认。讲讲,白少安救你的情形。”
紫鸢清清嗓子,幽幽道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周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呼啸着吹过空旷的原野,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有无数恶鬼在风中哭泣。
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村庄里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
杨迷糊实在没忍住,打断紫鸢:“说人话!不对,你在忽悠我?真是睚眦必报哈。”
紫鸢咯咯嘎嘎直笑,“谁让你刚才拿捏我的!这叫现世报!”
“你不会已经认你娘了吧?可你刚才明明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杨迷糊惊得坐直。
紫鸢拽拽的,一副欠揍的模样,“那倒不至于。不过嘛,我认她有个条件……”
“嫁给你爹!”杨迷糊脱口而出。
轮到紫鸢吃惊了,“你咋知道的?脏老头敢告诉你?反了天啦!”
“对呀,脏老头喜不自禁,得意忘形,便失了口。”杨迷糊信口胡沁。
紫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馁加愠怒道:“好个脏老头,我娘刚露一点口风,他就开始嘚瑟!”
杨迷糊适时插嘴:“那你还不去找他算账,出出气?”
“对呀,让你嘚瑟,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鸢双手一拍,起身就走,但在门口生生顿住,扭头恶狠狠的斥道:
“本姑娘差点着你的道了。想支开我,吃独食,门也没有!”
二人闹腾一会,杨迷糊禁不住问道:“你娘真答应了?”
紫鸢有些沮丧,“没呢,我不就是想给脏老头鼓鼓气吗?这脏老头,猥琐加胆小,见到我娘,像个鹌鹑似的。”
杨迷糊想像脏老头的窘态,忍不住呵呵大笑,“怕媳妇很正常啊,加上良心又有愧。话说,你真原谅你娘了?”
紫鸢叹了口气:
“算是吧。她说她找过我,却没找到,以为我也死了,便一心想着报仇。
她又手无敷鸡之力,求助无门,便托人进了特高课,当了清洁工。
二哥你要知道,她年轻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现在,满手茧子,满脸褶子,我看着心疼。
所以说恨吧,又恨不起来。说一下子原谅接受吧,又没那个肚量。
你知道我当时才几岁,流落街头,吃了多少苦……我恨的是,他们做激进的事时,有没有想到过我?”
杨迷糊点点头,他能感受到紫鸢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毕竟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换做谁都一时难以释怀。
紫鸢继续说道:“她告诉我,她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可无人帮她呀。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听到了我的消息,一番辗转,才联系上小桃,可小桃不久又去了南京。”
“那你爹何时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