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得十分诚恳:“托你个事,若我遭遇不测,力所能及下,帮我照拂下好儿。多谢了。”
闻言,方筱雅倒吸一口凉气,“哎呀,你今天咋地了?不大对劲,看来不像是冻的。”
杨迷糊展颜嘿嘿一笑,“我没事,就是冻的。加上战前有所感慨,觉得命运无常而已。紫鸢说,这叫战前恐惧综合并发症。”
说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暗藏几分自嘲和无奈。
方筱雅满腹狐疑的走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紫鸢仍然没有回来,杨迷糊急了。
他一把按住同样焦急的方筱雅,让她守在小旅馆,然后一个人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
杨迷糊懊悔不已,苏齐、邢江舟、白少安,甚至曲一这些人,都可能是不安定因素,自己却因为一点小心思,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忘了危险。
镇江这个地方,杨迷糊只在方筱雅所画的简图上见过全貌,他现在一头扎进去,往往走进死胡同,不断的折返。
他懊恼极了,就该带上方筱雅,也不至于这样白白浪费时间。
凌晨的镇江街道,几乎见不到行人,无法问路。但杨迷糊还要躲开,时不时冒出的汪伪军的巡逻队,让他无比窝火。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折腾,他终于抵达栓子手下的落脚点——一家马车店。
杨迷糊顾不上其他,径直冲到柜台前,恶狠狠的揪住店伙计的衣领,低吼:“黄松住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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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计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查看登记册,结结巴巴道:“没……没有这个人啊!”
杨迷糊不管不顾,扯起嗓子大叫:“我是杨子,黄松你快给我滚出来!”
没一会,一道身影从一个房间窜了出来。
“杨子哥,出了什么事?”黄松急问。
“见没见过紫鸢?”杨迷糊语气急切。
“八点来过,交代完事就走了。”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杨迷糊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黄松摇头,“没说。也不能问,这是规矩。”
“你见过苏齐吗?”杨迷糊又急了。
“没见过。我们不是一拨的,栓子说,不能互相联络。”黄松赶忙解说。
杨迷糊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黄松,紫鸢一直未归。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任何有可能找到她的线索,都可以讲。”
黄松沉吟道:“她好像很急,三言两语交待完,就走了。我们让她坐会,喝口茶,她说赶时间……对了,她还问哪里有点心卖。就这些,实在想不起更多。”
点心?杨迷糊转头问店伙计,“哪里有卖点心的?”
“往前五百米,左拐,有一间点心糖果店,是日本人开的,早关门了。”店伙计忙不迭的答道。
杨迷糊心中一动,扔给店伙计一块袁大头,“你消息灵通,可知道,附近有孤儿寡母,住独门独院的人吗?孩子应该八到十岁。”
店伙计没想到这凶神恶煞的人,居然打赏他一块银元,顿时喜笑颜开。
“有,有。但不是孤儿寡母,他家男人每隔一个月回来一次,孩子是个十岁的小男孩。”
杨迷糊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他一指黄松,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小男孩像他,还是像我?”
冷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