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原则把丁师父身下的牌子拿了出来,对朱长风道:“主公,这是你的命牌,不可留下。”
“嗯。”朱长风点点头,收了命牌,往地下一钻,出来,回到自己家里,把命牌往灶台里一塞,一把火烧了。
即便丁师父死了,命牌没烧之前,朱长风心里总有点儿毛骨怵然的样子,就仿佛,暗地里有人盯着他一样。
命牌一烧,那种感觉就没有了。
“这狗头煞,还真是邪性。”朱长风感慨。
“是啊。”孙原道:“这一类邪术,很厉害的,历朝历代,哪怕是帝王之尊,天命之子,也最忌讳这种巫蛊之术。”
“确实防不胜防。”朱长风点头。
黄二毛却突然脑洞大开:“关二爷当年是不是也中了什么邪术暗算啊,否则他威震中原,怎么一下就失手了。”
“他就是中了吕蒙那小人的暗算啊。”孙原摇头:“这倒不是什么邪术,只是邪心,孙权那个人,典型的小人,也就只能在背后下黑手,真要是正面和人放对,也就是个笑话。”
大黄一听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逍遥津十万大军,给张辽八百人杀得尸横遍野,从此人称孙十万。”
“暗算关羽,逼死陆逊,后来连儿子也杀,三国禀汉之余烈,多少英雄好汉,惟有他却是个最大的笑话,咦,他也姓孙。”孙原捂脸,颇有些与孙权同姓而倍觉羞辱之感。
“没事。”黄二毛倒是安慰他:“孙大圣也姓孙的。”
孙原瞪眼:“边去,老子是人,不是猴子。”
“哈。”长耳兔大笑:“这是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那我来拍拍兔子屁股看。”黄二毛倏一下窜过来,就在长耳兔屁股上拍了一下。
“呀。”长耳兔尖叫,又钻进了朱长风怀里。
朱长风这时却心生感应,他去屋外一看,却是那只猫头鹰,落在了他家的屋脊上。
朱长风认得是管荣的猫头鹰,挥了挥手:“哪有猫头鹰大白天出来的,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还是跟师娘多学几天吧。”
猫头鹰上,有灵偶小人,回去把这话学给管荣听,管荣又惊又怒:“不是说七煞吗?是没动煞,还是没煞死,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管荣这会儿等不及了,直接拨打丁师父电话,谁知却打不通。
“这老小子不会是拐了钱逃跑了吧,他能往哪里跑?”
管荣心中燥火上冲,开了皮卡,就往丁师父家里来。
丁师父是神道,家里倒是搞得好,他老婆在家,见管荣气冲冲的往后院闯,忙拦着道:“当家的在作法呢,管师父你稍等一下。”
“走开。”管荣这也火了,直接一把拨开她,到后院,院门栓着,推两下推不开。
管荣怒了,大叫:“姓丁的,丁卯,开门。”
叫两声没应,他更怒,他是道术之士,手上有功夫,一记劈掌,劈在门上,那门栓竟在里面断了。
管荣冲进去,却见丁师父趴在香案上,整个人身上,凝着一层冰,就仿佛倒春寒冻死的一条虫子。
“丁师父?”管荣大吃一惊,走近一看,丁师父那张脸,血流七窍,却又冻成血条,两眼圆瞪,一脸惊恐。
“啊。”
管荣给他这个样子吓得倒退两步,心下也怦怦跳。
丁卯婆娘也跟进来了,这一看,更是尖叫起来:“当家的……来人啊,当家的给煞死了……天杀的啊,我就说这种神神鬼鬼的要少弄,会遭报应的啊……”
她这一叫,家里人全来了,四邻也轰动了。
管荣一看不对,悄无声息的溜了。
管荣到外面,立刻给沙和平打电话:“大师兄,丁师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