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假装成被打劫的无辜路人,与黄天悟当朋友,跟在他身后。等来打劫的人把他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能打过时,再亮明身份:“嘿嘿,没想到吧,我才是你痛恨的劫匪!”
听上去好像是故事里的反派才会干的事。
他没有一点犹豫,握住黄天悟的手晃了晃,热情地自我介绍:“哎,你好你好,我是陈浩。刚刚吓死我了,多亏你救了我,谢谢啊!”
就在这时,一个根本没被陈浩记住、又想阿谀奉承又没眼力见的光头男人路过,看见他,立马背手鞠躬,大声道:“参见悬舟少爷!悬舟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和下等人握手?”
黄天悟一愣:“你不是说你叫……”
那一刻,他脑中除了拿袜子把小光头嘴堵上外,只剩“幸好握的是左手”这么一个想法。
陈浩赶在黄天悟说出自己的真名前召出无雨,抵着他的脖子,真诚地说:“对不起,打劫。”
黄天悟眼中的震惊转瞬即逝,两道金色火焰如长鞭从他耳后甩出,直冲陈浩面门扑去。
陈浩后仰躲过,松开无雨,用灵力凝聚成水蛇咬住剑柄,抡出一个半圆,挡回火鞭。
那光头大概是以为表现的时候到了,大喝一声,双手合十拍出一面带刀刃的圆盾,朝黄天悟袭去。
被陈浩的魄灵打回的两道火鞭收拢绞拧成战戟,往上一挑,把光头戴着圆盾的整只右臂切了下来。
断臂处的鲜血随着光头的痛呼与挣扎四处喷洒,陈浩本能地抬起魄灵遮挡,几滴血珠沁入无雨透明的剑身,拉成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血丝。
某种奇异的感觉从陈浩贴着无雨的掌心传入大脑,他心神一动,灵力注入魄灵,牵引血丝,借剑身中吸取的内容物操纵眼前另类的“水”。
黄天悟手中的战戟绕了一圈,顺势要给光头最后一击。
光头棕绿的瞳孔反射出带着金焰的战戟,眼底渐渐浮上对死亡的恐惧。血泪从他眼角流出,若有意识般逆流而上,与胳膊断口处的血相汇。
相汇的血河炸开成四股,顺时针扭成漩涡,束住黄天悟。
陈浩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手中的细剑,又看了眼由光头血液凝成的四海拥,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刚刚用别人的血完成了一个灵术。
诚然,血也是一种水,但这并不代表血能像水一样被驭灵者借用构建灵术。
人体自有一套强大的防御机制,其中压缩的灵力密度是自然界的数十倍,无法轻易调用。
自古以来,与人体、血液有关的灵术几乎都被列为禁术,是大众眼里的邪魔歪道。
他居然在无意间用出了禁术。
陈浩低头端详着手中的无雨,淡淡的红色血丝在透明的剑身中自在地游曳着,指引陈浩去操控光头的血。
或许他本就是干邪魔歪道的好苗子。
火环突破四海拥,黄天悟掷出战戟,周身灵力聚于双手掌心,烘出直径有小半人高的火球平推而去。
陈浩一挥手造出水蛇,把自己迅速拉到更远些的一棵树上。战戟落在他方才站的位置,烤出一片焦土。紧跟其后的火球吞没光头的尸体,灼干了他的血液。
黄天悟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拔起战戟,望向挂在树上的陈浩,目光如炬。
“凡通禁术者,来日皆受骨血之灾。不知小友可曾听说过这句话?”
陈浩没听过这个说法,他倒是能想起另外一句话:“弱者哪怕使用治疗术也会遭到反噬。”
不过这个场合说这话着实有些抬杠的嫌疑,容易激化矛盾。虽说他此刻是在抢劫,但他依然希望能以一种文明的手段抢劫,让抢劫充满爱与和平。
于是,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少侠,你听我说,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