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解决,谁又愿意劳心费力地谈感情呢?
乐意去聆听的人,大抵是带着爱的。
如果不是怀有不够单纯的目的,想要从别人的字里行间找到各种有用信息作为己用,很少有人可以静下心来去聆听另一个人的心事,安抚那些惶恐与不安,交付出一句依赖。更何况是白亦从那么慎之又慎地讲出来的承诺。仅仅只是出于关心的角度,打心眼里对另一个人在意,还乐意给予陪伴。那么对于这段关系的定义,如果不是给予亲人的特权,就要么是知己之交,要么是真心挚爱了。
尤其是对于白亦从这种生性理智淡漠的人来说,更是这个道理。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亦从愿意主动提问,对何漫舟表达出了过分的在意与关心,这都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如果这还不是因为真心实意的话,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
这些念头没来由让何漫舟的心底多了些许甜蜜,更何况摒除这些外在因素,光是能让白亦从这个闷葫芦多说几句话,这样的成就感就已经算是实属难得了,能够听到他的甜言蜜语更是相当稀罕,以至于让何大小姐深感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而白老板的话确实有着某种魔力,居然没来由地让何漫舟安心下来,甚至油然而生出些许“今后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之类的情愫,毕竟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温暖了。
于是何大小姐当即心情大好,直接来了个晴转多云,从低落之中迅速走了出来。然后她也没有继续装矜持,干脆大大方方地打开了话匣子。
“好啊,那趁着今天有这个机会,正好我们俩在酒桌上也没有什么可讲的,我就跟你讲讲我的小时候好了,怎么说......我们两个慢慢互相了解,来日方长嘛。你刚刚不是说,我跟我爸关系比较亲近吗,因为我妈妈去世得早,打从我记事开始,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老何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在我这算不得什么忌讳,要是你跟老何讲,那才叫忌讳呢。”何漫舟摆了摆手,很随意地继续说了下去,“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平时没人问我,都是我自己放在心里回忆一下也就过去了。有时候还挺难受的,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正好你说你乐意听,我也挺乐意给你讲讲的。”
这番话女孩子说得漫不经心,言语里带着几分豁达,可是白亦从却听出其中暗藏着的寂寞。
他不紧不慢将被子里的梅子酒斟满,举起酒杯示意一下之后饮尽。
开口时白亦从的声音不大,言语却显得肯定而认真。
“好,我乐意听。”
“这么突然提出来,我都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要说小时候的事,那我就跟你说说我妈妈吧......”看着白亦从表了态,何漫舟稍微想了想,当即继续说了下去。
“说真的,我对我妈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她特别漂亮。当时我太小了嘛,她去世得又早,我都有些记不清她的模样了。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我直接给你举例子你就懂了。我妈妈好看到什么程度呢,我小时候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大家都是用大哥大哔哔机,哪有什么微.博啊热.搜之类的东西,所以大家对美的欣赏十分直接,就是街坊邻居都来围观。”
何漫舟说得兴致勃勃的,大有几分讲评书的架势,而白亦从显然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不紧不慢地喝着酒,看着女孩子巧笑嫣然的模样,时不常点点头。
“那会儿我爸负责赚钱养家,我妈负责貌美如花,生了我之后那几年,她没有出去找工作,每日里除了照顾我,时不常还会替老何打理何家留下的那些古玩,在天问堂博物馆帮忙。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夸我妈的,都说她有才有貌,尤其是对典籍整理这一块,懂得比他们那些专业人士都多,还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