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用电话呢?”
“有,有有有。”那青年连忙点头。
“给你老大打电话,说郑开奇在这里见他。”
青年迟疑问道:“哥,我们老大,认识,认识您么?”
郑开奇抬头看了他一眼,青年急忙闭嘴,慌不迭跑了出去。
温庆也要跟着溜出去,郑开奇看了他一眼,他就立正站好。
“阿姨这些菜,是您做的?”
白母搓着手,有点畏惧,又有点紧张。
“不错,挺好吃。”郑开奇赞叹着,拿着一块凉凉的,成粉末状的绿豆糕咬了起来。
白冰知道那绿豆糕,因为没钱,买不起糖,很难吃。
她一双妙目看着郑开奇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眼眶一红。
其余的几个菜,都是母亲在旁边空地里种了些辣椒,韭菜什么的。没有荤腥,也不是花生油,而是菜籽油。
别说郑开奇平时不吃了,他开的那饭店里也没这样的菜。
郑开奇见他人都不吃,自己把一桌子四个素菜吃完,拍了拍肚子,看向温庆。
温庆吞咽着口水:“郑爷,您——”
“庆哥——”
“别别别。您是哥。”温庆把不准面前这哥们是什么意思,是真认识他们老大啊,还是虚张声势啊?
这枪是什么意思啊这是?
怎么看着像警枪?
“庆哥,来这里干嘛来了?”
温庆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大让我们来要债。”
“什么债?”
“白老头这老.....白大爷在我老大的福寿馆和赌场总共赊欠了一千多法币——”
白母直接哭嚎起来:“作孽啊。”
普通家庭早出晚归,每天几块法币,好点的十几块法币。一个月能赚一个银元的算是中产家庭了。
白老汉的亏钱能力,也算首屈一指了。
郑开奇看着温庆,柔声问道:“来这里,打人了?”
温庆摇头:“没有。”
“骂人了?”
温庆快哭了:“没有。”
他知道,越是柔声细气跟你说话的, 是根本懒得虚张声势,是会死人的。
“哦。饿了,顺便吃点东西,是不是?”
温庆欲哭无泪时,敲门声响起。
“郑先生,郑警官在里面么?”
声音恭敬有礼,带着寒暄笑意。
郑开奇觉得声音有点熟。看向温庆:“你老大?”
温庆终于哭出了声:“我老大的老大。”
郑开奇点点头,说了句:“外面潮了些,老板进来坐坐。”
“好来,谢郑警官赏脸。”
白冰坐在郑开奇身边,怯生生看着木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蓄着富贵胡,带着眼睛笑眯眯的商人,胖乎乎的。
郑开奇抬头一看,惊讶道:“咦,郭掌柜?”
这是楚老三第一次带他见南郊十几位大佬中的一位,后来也曾贡献了金条送了个儿子进了临警办公室。
郭掌柜哈哈一笑:“哎呀,原来真的是郑警官呀,哎呀呀,怎么有雅兴来这里了?”
“来朋友家,看看老人。”
郭掌柜会意。
郑开奇第一次看向白老汉:“来,伯伯,过来坐。”
白老汉的精气神已经被烟土掏空,完全没了做人的底,此时被郑开奇招呼,轻飘飘过来,陪着笑,神智都还不清醒。
郭掌柜叹了口气:“这位——”他自然看得清楚,这个状况。
郑开奇嘻嘻笑了:“郭老板,什么时候也做福寿膏了?买卖做的还不小啊。”
气定神闲的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