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好歹咱们也是……”
我挂掉她的电话,狂奔到路边,拦了辆车,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司机很浓重的花城口音,我系好安全带。
“师傅您知道这附近哪有比较知名的酒窖,类似防空洞那种。
用防空洞做酒窖的,我还真知道有一个地方,去年我送一个客人去过,离这里有点远,要去的吗?”
“去去去!现在就去,麻烦您快些!”
我手里攥着那支簪子,心急如焚。
阿宁!阿宁!你可要好好的!
出租车飞驰而去。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车停在一片空阔的空地。
“师傅,这里哪有什么防空洞?”
“就在前面啊,前面那棵大树下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我付了车费,下了车。
“师傅,麻烦您等我一会儿。我还搭您的车返程。”
司机把车停靠在一边,我往那棵大榕树走过去。榕树下果然有一个入口。
我慢慢地走了进去,一个悠长的通道,以前大概是防空洞,已废置多年。
“阿宁!阿宁!”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路前行。
“阿宁,你在哪儿?”
通道阴凉,我脚下磕绊着,撞到一扇门上。
“阿宁!你在里面吗?”
我狠狠地拍着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绝望透顶地靠在门上。
阿宁!你到底在哪?
一阵轻微的敲击声陡然响起。门内居然有回应了。
阿宁!
我重重地拍着门!
“陈……烟……”
一阵微弱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是阿宁!
门上有锁,我找了块大石头死命地捶着那把锁!锁扣蹦跳飞出去,我撞门而入。一股凛然的寒意迎面扑来。
“阿宁!”
那女孩衣裙单薄地靠在墙壁上,一张脸冻得又青又紫,浑身冰冷彻骨。
“阿宁!”
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
“陈烟。”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像一棵蔫了的咸菜。
“你怎么才来?”
我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等等。”
她一把攥住我的腰。
“那酒,拿两瓶。”
“哈!你大爷的!都快冻成冰鲜了,还记挂着人家的酒。”
我折回去顺了两瓶酒,抱着她大步流星蹿出那阴冷的酒窖。
我抱着她上了车,她的脸色依然难看至死。
“万宁!”
我拍拍她的脸,她毫无反应。
“万宁!万宁!”
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到最近的医院去 。
司机应了声好,将车开到要飞出去。
“万宁,你可别睡着了。万宁!万宁!”
我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在崩溃的边缘,如坠深渊!
好在司机及时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坐在病床前,看着依然昏睡的万宁。她的脸色好了很多,静静地睡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万宁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