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最心爱的玩具要被人生生抢走一般。
从小到大,他足不出户,除了去医院,不见生人。后来居然愿意去上学了,实高愿意留他,他却选择了一中,因为万宁在一中。
那天,我参加完IMO,便去一中看他。在喷水池边雕塑前的草地上,看到万宁坐在花树下,凉凉的风将淡淡的光影摇落在她脸上。
陈尘在为她作画。我从未在他眼里看到那样璀璨的光芒。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光。他眼里、心里都是她。
我站在远处,看了他许久,他都未发现我。
我却发现了他的心思。
他喜欢阿宁。
那阿宁呢?
阿宁,你的心在哪里?
我捉住她的手,不停地问她。
你的心在哪里?
“喂,你怎么睡这里?”那姑娘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我从沙发上滚落,结结实实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怎么醉成这样?”那姑娘费力把我烂泥一般地捞起来,扔回沙发上。她身上氤氲的香味儿在身畔经久不散。
“宁宁……”我抱着那只光洁纤细的手臂,不撒手。
“哥,宁宁是谁啊?他怎么喝成这样?”女孩儿奋力挣脱我的手。
“前女友,造孽啊!他吵到你了,你睡去吧!我来看着他。”许诺弯腰看我。
“陈尘,你回房睡去吧!”他一把拉起我,架着我回房,“你说,你何苦来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你看,我们家许愿就不错。我跟你讲,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找一个。”许诺把我扔在床上,坐在我身边气喘吁吁,叹着气,“不过,讲真的,这年头像你这样的死脑筋,的确不多见。”
“想开一点吧兄弟,当不了情人,做兄弟不也挺好的吗?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谢桥来,你可得好好表现啊!”许诺拍拍我的脸,走掉了。
我陷在冰冷的噩梦里无以自拔。
我看见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儿躺在冰冷的冰棺里,脸色铁青,双目紧闭。爸妈伏在棺前哀哀地哭泣着。我劝他们别伤心了,陈尘没了,还有我呢!
“烟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们兄弟俩都走了,我怎么活啊?”妈妈扶棺而泣。
我陡然惊醒,满头大汗淋漓。
天光大亮,我决定回家去看看爸妈。
许诺急得要跳楼,“我都约好了谢桥来家里,你怎么能放人鸽子呢?”
“那是你的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诺家。
万宁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