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门。我上了车,车里冰冷。我搓着手,陈烟发动汽车。
“中午我们吃火锅好不好?” 他扬眉笑着,脸色苍白。车缓缓驶出了村庄。
“好啊,我快冻死了。”我将冻得发麻的手搁在嘴边呵着热气。
手机响起,我拿起手机接了电话,“田大美女,有何指教?”
“没啥大事,我就关心一下,红灯区那稿子你写得咋样啦?过两天就截稿了。”那女人的声音清脆地传来。
我一激灵,要不是安全带扣着,早就跳了起来。完蛋,我完全把那篇稿子抛诸脑后。一个字也没写。
“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字也没写啊!”田珊珊尖叫着,“你在家对吧!我今天得闲,要不我们讨论一下。”
“我不在家……”我支吾着,看了陈烟一眼。
“叫你同事过来,不是吃火锅嘛,多一个人,更热闹。”陈烟温和地道,笑着。
“不好吧!”我捂着手机,轻声嘀咕着。
“随你。”陈烟摇头,笑得无奈。
“你在哪里潇洒啊?周五开了例会了,你也没来,你知道吗?夏总不担任我们主编了,换了个大帅哥,好帅好帅啊!”我能想象此刻田珊珊那春心荡漾的花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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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我挂掉电话。手机短信很快收到田珊珊发来的信息。我报了地址给他。
“你想吃什么?列个单子给我,我去买。”陈烟问。
“等田珊珊来了再说。”我裹紧身上的呢绒外套,吸着鼻子。望着那枝红艳艳的花,心思芜杂。
陈烟将车停在路边,我摇下车窗,朝那风中的女人招着手。田珊珊提着个小小的白色的手提包,却穿着一件肥大的军绿色棉衣,臃肿地跑了过来。
“哎哟,冻死我了。”田珊珊挤上了车。
我扭头看她,“穿这么多还叫冷,你虚啊!”
“喂,谁啊?也不介绍一下?”田珊珊促狭地笑着。
“你好!”陈烟扭头,招了招手,轻笑着。
“你好……”田珊珊定在那,她看清楚了那张脸,像被雷击,那女人尖叫起来,“你是……是陈尘吗?哎呀,我居然见到真人!真的是你啊,我好喜欢你的画哦!”
“大师,你粉丝呢!可不得送幅大作给人家。”我打趣道。
“好。”他微笑着,竟一口气应承下来。
“真的啊?哎哟,那怎么好意思!”田珊珊高兴坏了,不算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两年他不大画画了,一画难求,也难怪田珊珊会高兴成这样。我知他不爱作画,有些后悔,我不该随意开这种玩笑。
陈烟将车开到商场楼下,三个人进了电梯。田珊珊挽碰上我的手臂,那件夸张的军大衣令她格格不入。电梯里的女人一个个打扮时髦,时不时有人怪异地瞥她一眼。我偷笑。但田珊珊毫不在意。说实话,我挺喜欢她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
“干嘛?”田珊珊扬着脸,“我敢断言,未来的某一天,这军大衣是你们谁也高攀不上的时尚。”那女人说的得没错,果然数年后,那臃肿的军大衣成了时尚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陈烟推着购物车,买了很多食材,他不住地问田珊珊喜不喜欢吃这个喜不喜欢吃那个,搞得田珊珊是他女朋友似的。
“他好贴心哦!”田珊珊附在我耳畔悄声道,“你居然不吃醋哈!”女人笑得前俯后仰。
“你是客人,那是他的教养,我吃那干醋干嘛?”我笑,心里偷偷乐着,他买的食材都是我爱吃的。
我拉着田珊珊去逛内衣区,一件件镶着漂亮蕾丝的内衣展览似地挂在那里,我拿起那柔软的织物,对着挺立的胸脯,